不好。”苏果心里默念,除了大人之外。
“好吧,朕就饶你一次。”
朱澄笑道:“苏果,你在梁州过得好不好?是不是遇到很多惊险的事?快给朕说说!”
苏果没好意思讲和陆则琰发生的事,便将与虞素棉学医的过程挑着讲了几件,还有恩施的动乱,她语调缓慢平静,朱澄仍旧听出了一身汗。
临到话题终了,苏果想起陆攸珩让她帮忙的事,从身后包袱里拿出一卷画轴。
朱澄皱眉接过,展开是幅风景极好的边关山水画。
“这是?”
“禀告皇上,赵月笙成婚,我听说你赏赐了许多,所以想问问能不能把这幅画也加进去,但不用列在名册内。”
“你想送她贺礼?不过,你这幅画哪找来的,是哪个名家,怎么都没有署名?”
苏果不准备隐瞒,“这是大世子给的。他让我老实与皇上交代,但请皇上帮他这个忙。”
“真是奇怪。”
朱澄当初收到卓将军的奏折就觉得奇怪,摄政皇叔的哥哥没死,赵参政的女儿等了十年,明明两人都一副不舍得的姿态,最后居然还会各自婚娶。
“皇上?”
“嗯?”
朱澄这个年纪,受人所托反而更郑重其事,认真道:“好吧,你告诉大世子,朕知道了,就当是恭喜他回朝。”
另一边的兵部,陆攸珩在事务处大堂等了会儿,摄政王匆匆从天牢赶来,凌厉的气势还没来得及卸下。
陆则琰坐在案桌后,挑眉道:“陆攸珩,你不在府里头好好养伤,来宫中做甚?”
“是不是听说了你曾经的未婚妻要出嫁的消息,急着赶来阻挠?”
陆攸珩笑道:“我以为府里太清闲,没想到王爷这更清闲,还能编排我这个闲人。”
陆则琰闻言,扯了扯唇,“十五传消息,苏果也跟着来了。”
“嗯,她说想见见宫里的人,正好你处理了半个月的宫中逆党已有成效,我顺带把她稍过来。”
陆则琰不让苏果进宫,倒不是全然因为拈酸吃醋,而是他太久没回宫,急于拔除陈常风安插进来的探子,他怕照顾不暇,当然是把人放家里最安心。
“大世子可真会挑日子。”说的是凑巧陈凞不在。
陆攸珩笑了笑,“当然,毕竟苏果也是我的弟媳。”
“这次明知她进宫,阿琰能忍住不召见她?”
陆则琰谈起这个就想发火,冷笑道:“呵,她先去的监栏院,后到御膳房,揣着两盘桃肉跑去乾清宫,用了三盘糕点,真是忙得脚不沾地,哪还轮的着本王召她。”
“”
陆攸珩听完笑的捂肚子,抬手拍拍他的背,止住笑声道:“好了,你别对我撒气,先把如今的局势与我说说。”
“嗯。”
苏果今天的打算本想最后去衍庆宫找王爷,能呆的久一点。
奈何天色已晚,她和大世子约定的时辰已到,只好紧着先赶往宫门。
苏果捂住心口,一路小跑攀上马车,“抱歉,大世子,我来迟了,你等很久——”
苏果张着小口喘气,边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陆则琰撑着下颌,斜靠在马车里,不禁惊呼:“大人?”
“怎么,看到我,还不如看到大世子?”
苏果嘴笨,因为快跑红的双颊越发鲜艳,“不是,不是的,我以为今天见不到大人了。”
陆则琰薄唇微勾,抬手招了招,“那还不快过来。”
苏果扬起嘴角,一下轻跃了过去
陈安洛听到消息赶回皇宫之时,宫门口早就没了车马的痕迹。
李荃独自过来接他,“安洛,果子让我转告你,她最近不会见你,等你想明白,她再来找你。”
“我说,你要想明白什么?”
陈安洛闻言,看着满地的车辙印,面露颓然:“呵呵,我大概,不会想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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