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的我也是不会爱着爱世的。” 剩下的话,真宙自己就能回答出来了。
因为会因第一感觉就喜欢爱世会爱上爱世的他,已经另有其人了。
而他,只是被他自己撕裂并抛弃掉的那一个。
……
真宙久违地,有无法控制涌出泪意的感觉,但他却嗤地一声无奈笑了,像他从前还是夜雾家主时听到了一个非常可笑的笑话一样,傲慢又嘲讽。
“哈啊,真是一个不错又果断的决定,是我也会这么做呢。”
“那要是,被撕裂的厌恶爱世的我也爱上了她,怎么办?那个能做决定的我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么?”
那个人微摇了摇头,不知是表示那个真宙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还是没想到厌恶爱世的真宙竟然也会爱上爱世。
“那你们要怎么处置我?是让我在这里等?还是继续在那些世界里飘荡,好让那些“我”的灵魂变得完整?”真宙对这个人已经有吊儿郎当且不在乎一切的态度了。
“你该往前走了,之后不记得了对你并不是什么坏事,你也不一定会再走到这一步。”这个人对这道残缺的半魂也不欲再多说,只是催促他往前走。
似乎有他再不走,就要对他使用强制的手段了。
“喔,听着像是我能再来一遍,你说该不会,那些不爱爱世的真宙,其实都是我吧。”
“是了是了,没有那些恶劣的真宙,又怎么能够彰显得出月郎对爱世的好呢。”真宙还貌似轻松地分析道。
但就连那个人都知道,眼前的真宙越是这般轻松,就越已经在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凭什么?凭什么。
难道他失去的还不够多么?
他失去了原属于他的能够容纳他灵魂的肉身,失去了独立而只能依附于他人的存在方式,失去了他好不容易才能够靠近的爱世。
现在告诉他,他是残缺的被抛弃的一部分,他其实连爱爱世的资格都没有,还告诉他,一旦他爱了,就会被他们收回这一资格再重新归正。
他们,当他是什么?凭什么?
于是真宙不顾阻拦,转身往下就冲进了河川里,在河水中挣扎着妄图横跨到对岸爱世那里。
即便身后的人告诉他,他要是强行横跨,会遭到最严厉的惩罚。
但他不管,他要去见她,他要告诉她一切,他不要再忘记她,他不要再伤害她……
哪怕身下流淌的河水已经以当年椿花火焰烧灼他灵魂的痛苦来惩罚他,他也视若无睹。
他只一声声嘶心呼喊着她的名字:
“爱世——”
“爱世——”
“爱世——”
……
期望她能够看向他。
可是,河中却渐渐起了缭绕的雾,缠绵,又朦胧。
嗯,这条河是会这样的,枯树下的爱世想道。
所以河的对岸她也并不能看得很清楚。
不过没关系,她不是很在意,只是,不知为何好像传来了一阵阵的香气——令人慰藉怀念,但又有言不尽的悲伤。
于是爱世扶在枯树旁,闭上眼深深呼吸着,是……是樱花的香气。
爱世缓缓睁开了双眼,期待地四处张望着,是哪里的樱花开了么?
直到一朵温柔的小樱花飘落进她的手心里,她才发现,原来是自己身边的这棵枯树,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地开了一枝。
但很快就随风散落了。
爱世眼里有些叹息,但樱花就是这般的,就是因为盛开得太短暂了,才让人念念不忘。
作者有话说:
真宙·夜雨浸染之椿22
◎眼睛明亮地像是盛满了星星。◎
真宙从幼时就知晓自己的特别, 因为他是被神主大人选中的孩子。
的确他年纪幼小,但他的力量却异常强大,所以不论是长老院有威严的人, 还是夜雾一族的一众家臣都对他俯首帖耳,任他为所欲为。
虽然他是这样一副无拘无束肆意妄为的性格, 但他对于将来自己要共度一生的女人, 要求却非常得高。
而哪怕长老院的人任何事都愿意满足他,却唯独在与巫女继承人结合这件事上,对他是绝对的威逼。
不过他才不怕这些, 他不管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只要他不喜欢, 就没有任何人能让他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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