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全都砸向了那个蓝甲士兵。
所幸江随舟给的符篆可以瞬间激发,不用浪费时间念敕言。
然而那蓝甲士兵也是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战斗经验丰富,他只被炽光符晃了一下眼睛,便以残影般的速度瞬移到了韩岁岁身后。
韩岁岁看到他的速度,神色一顿,身体的动作比思维来得更快,她不闪不避,直接用手里的长刀反向一插,“噗嗤”一声,直接插进了那人的肚腹。
而与此同时,他的弯刀本是预判了她的走位,划向她脆弱的脖颈,韩岁岁的不闪不避没有让他的弯刀正中目标,却也擦到了她的脖颈侧边。
鲜血涌出,蓝甲士兵尚未察觉到疼痛,眼中得色便已然凝固——插在他肚腹中的长刀骤然爆开,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手上力气一松,弯刀坠地,他不可置信的永远倒在了这处名不见经传的地窖之中。
韩岁岁也失了力气,捂住脖子跪在了地上。
太惊险了。
躲在一旁的大夫赶紧过来给韩岁岁止血,一边道:“没想到翠花婶这么厉害。”
韩岁岁心里摇了摇头。
她掀开袖子,看了眼上面毫无痕迹的样子,心里颇有些疑惑:她明明感到胳膊上有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就是那一瞬间的本能救了她一命。
难道不是江随舟画的那道字诀?
交谈
韩岁岁脖子上的血流得吓人,实际上并没有伤及性命。
她回过神来伸手一摸,血已经完全止住了。
大夫道:“遂宁散止血功效虽强,却很伤元气,能不用则不用。等会儿翠花婶你休息一会儿,我和叶启守着。”
韩岁岁自然对遂宁散的功效毫无了解,但她听出了大夫的言下之意:尽量别再伤到。
她心道:或许还和“自己”年老有关。
方才一战虽然时间短暂,却也实在耗费心神,骤然松弛下来,剧烈的疲惫之感便不断涌现。
韩岁岁没有坚持,进到了地窖里面随意找了个凳子,靠在墙边休息了一会儿。
两个大夫把坏掉的地窖隔板收起来,重新找了块板子放上,便安静守在一边。
但是没过多久,地面上便响起了阵阵马蹄踏声,两个大夫一对眼神,面色都有些难看。
此时城中跑马,非是大军无疑。
韩岁岁根本没有睡着,自然也听到了声音,她小声道:“把人叫醒。”
经过方才一战,两个大夫都把韩岁岁当成了主心骨,闻言俱都没有反驳,快速把伤者都唤醒,只有三个孩童,担心他们年级太小控制不住哭声,所以没有唤醒,只是抱在了怀里。
韩岁岁冲他们点了点头,然后从储物袋里又掏出一叠符纸,路过风羽部士兵尸体的时候顺手捡起了他的弯刀握在手上,一点一点往地窖口挪去。
她快要到时,“轰隆”一声,刚刚补上去的隔板便被震了个稀碎。
这次没有弯刀往下砍,而是一道熟悉的声音,道:“夫人回城,安城已复。”声音越来越近。
后面有人喊:“大人,我们有暗号……”
话未说完,他口中的大人就已经干脆利落的跳了进来。
韩岁岁便骤然对上了一双冷酷威严,还隐隐有些焦急的眼神——是江随舟。
她有些惊喜,名字脱口而出,眼角余光看到还有旁人,随即改口:“江——应管事,安城守住了?”
江随舟的眼神却落在她满是血迹的脖子和衣襟上,幽暗一瞬,他抿唇,道:“守住了。你这是怎么回事?”
韩岁岁觉得江随舟有些奇怪,但没有多想,如实道:“有个人摸了过来,然后我就把他杀了,还要多亏了你……”
地窖口下饺子一般又下来几个人,韩岁岁意识到什么,道:“我们出去说吧。”正好她还想问问胳膊上字诀的事。
江随舟被她拉了出去,一路上沉默不语。
韩岁岁被安城守住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兴奋又激动,一时也没察觉到什么。
直到走到院子角落的一处瓦砾旁,韩岁岁一屁股坐下,想问些细节,这才发现江随舟脸色不对。
“你是不是受伤了啊?我这里有药,诺,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给。”她从储物袋里往外掏了几瓶伤药出来,江随舟却根本不接。
韩岁岁后知后觉:“怎么了?”
此时天色已亮,晨曦透过云层,一缕光芒洒进江随舟眼睛里,映照出其中压抑的乌云。他闭了闭眼睛,道:“符篆不够强,对不对?”
韩岁岁没想到他纠结的竟是这个:“不是啊,我刚刚还想和你说呢,多亏了你给的符篆,不然这次我又凉了。”
江随舟低头盯着她,道:“既然管用,为什么还会生死一线?”
韩岁岁脸一红:“我对敌经验太少,那人速度又太快,符篆根本没扔到他身上。”
她扯了扯江随舟袖子,环顾了一圈,做贼一样悄声道:“你之前在我胳膊上画的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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