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她人生路上吃亏得来的教训, 毕竟黄昱对她前倨后恭的, 实在是太可疑了。
可是现在的赵五妹, 大脑受了伤, 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那些从苦难里增长的一点点心眼子,也就消失不见了。
她又成了当初那个轻易相信别人的大姑娘, 谁对她露笑脸, 她就觉得谁好。
所以夜里她还跟黄晨夸呢:“小姑子真好, 今天还送了条鱼过来, 是你告诉她我喜欢吃鱼的吗?”
黄晨眉头紧蹙, 再这么下去, 只怕他这媳妇就要彻底上当了。
他只得提醒道:“她没这么好的心, 我不是叮嘱你不要给她开门了吗,你怎么不听呢?”
“她一直在门口喊我好嫂子,说她想我了, 还说想我肚子里的孩子,来陪孩子说说话……”赵五妹不知道黄晨哪来这么大的敌意, 只得好奇道,“她都这个态度了, 我要是不开门, 别人不会骂我吗?”
“……”那确实, 这才是黄昱最可怕的地方,她要是真的需要你给她当牛做马的时候,她是愿意放下身段来哄你一段时间的。
到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她对你好,你不帮她办事就是不识好歹。
一想到这里,黄晨就头疼。
他握着赵五妹的手,语重心长:“她是我妹妹,我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她,你千万不要上她的当。要是你觉得没办法拒绝她,那你明天开始白天就躲到你朋友那边去。”
朋友?赵五妹还真不记得自己有什么朋友了。
她歪着脑袋问道:“你跟我说的冯宝莉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她要上班,护士站人又多,反而不好。要不你去裴素素那边吧,我听别人说,她以前对你挺好的,也许她愿意帮帮你。”黄晨也是没辙了,只好让赵五妹去寻求其他的庇护。
赵五妹点点头:“那好吧,可是我就这么过去会不会不太好?”
“你不是要给孩子做衣服吗?你就把东西带着,顺便给她的孩子也做一两套。人情往来就是这样的,你要有求于人,肯定要付出点什么。”黄晨叮嘱再三,见赵五妹似乎听进去了,这才熄灯睡觉。
师霖这两天也察觉到黄昱变了。
他本来打算好好说说黄昱的,可他看到她现在这副乖巧可爱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师霖总觉得怪怪的,他不太放心,问了问刘巾帼:“是你把儿媳妇劝好了?”
刘巾帼心里想着事儿呢,便敷衍的点点头。
夜深人静,埋在心里好几天的话她终于试探着问了问:“师霖啊,这两个姑娘真的改姓师了?女婿那边没意见吗?”
“已经改好了,他都不想要这两个孩子了,还有什么资格提意见?”师霖一提到那个女婿就来气,不想继续说下去。
刘巾帼哦了一声,熄了灯,背对着师霖躺下。
她在想娘家嫂子说的那个老首长。
级别比师霖高,退休金也比师霖高。
老婆孩子都被鬼子杀了,后面也没有再娶,至今都是一个人,孤独的在岁月里老去。
现在嫂子让刘巾帼去跟那老首长做对黄昏夫妻,也不知道老首长自己愿不愿意。
平心而论,她跟师霖还没到要离婚的地步。
她只是心里不舒服,也咽不下这口气。
她这几天话很少,她在等师霖给她解释两句,起码道个歉。
但是师霖没有,他好像觉得这事是无可争议的,那就没有必要跟其他人商量。
这让刘巾帼非常恼火。
她又是个骄傲的人,不想主动开这个口让师霖道歉,只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师霖倒也不是无知无觉的人,只是他现在一心想要弥补死去的大女儿,根本就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考虑其他人的意见。
所以他听到刘巾帼翻来覆去的声音,也没有多问,只当自己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师霖终于迷迷糊糊快睡过去了。
这时候刘巾帼坐了起来,她就这么盯着黑暗里的男人,心中愤懑,眼神带怨。
她气得拧了师霖一把,师霖也只当自己睡死了不知道。
刘巾帼更气了,一把扯了他身上的薄被,不给他盖了。
师霖等了一会儿,假装扯被子,一个翻身,把手搭在了刘巾帼小腹那里,嘴里嘀咕道:“嗯?我被子呢?”
刘巾帼嫌弃的拿开他的手,把他推回原来的位置,随后直接下床,出门去院子里散心。
这几天他们两个和孩子都住在师翱原来分到的那个院子里,师翱在公社做事,住在公社大院,不回来。
现在刘巾帼忽然跑出来,隔壁西房的两个小姑娘都听到了。
她们被后妈折磨得神经衰弱,晚上一有风吹草动都会立马醒来。
这会儿听到开门声,婷婷赶紧搂住了娜娜,姐妹两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以为又有谁要进来打她们。
结果等了半天,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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