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是普通的上班族,喜欢宅家,在忙碌的繁华大都市过着单双轮休的生活,每天下了班的乐趣除了刷短视频就是玩会儿游戏,考验操作技巧的战斗对抗类她不会玩,唯独特别偏爱经营类游戏,享受在游戏里当决策者的成就感,为此也花进去不少钱。
这天是难得的双休日,姚海芸兴奋打开了游戏,打算熬夜玩一整晚,看着屏幕上越来越繁华的城镇,她精神更振奋了,连着几个小时不喝水一直玩,谁知到了凌晨时分她忽感一阵心悸,紧接着就没了意识。
再睁开眼,是在沙滩上,她张嘴吐出几口水,周围接连响起兴奋的惊呼,“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姚海芸花一天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南营岛一个姚姓渔民五岁的小女儿。
渔民们以海为生,四五岁的孩子已经能熟练在大海中游泳,六七岁开始学习各种潜泳技巧,再稍大些就能帮家里干活采收海带了,岛上十几岁的男孩大多数也会跟着大人出海捕鱼了。
当天原主姚海芸正是跟朋友们在海中游泳,意外溺亡,换了灵魂。
姚是南营岛大姓,早期渔民过得苦,被封建船主剥削,解放后成立了渔业初级生产合作社生活条件才慢慢转好,日子虽然清贫,但渔民靠海吃海,总归不会饿着肚子。
姚老太爷早年是岛上的私塾老师,托他的福,姚家几口人都能识字,小辈最差也上到初中毕业。
姚海芸是姚昌盛最小的女儿,自小聪颖,人也争气,高考考入了省城最好的大学,是岛上解放以来第一个大学生,给姚家老太爷挣足了面子。
客舱人多,小偷最容易盯上她这种拿着许多行李的年轻女孩,姚海芸不敢睡,靠在窗边拿了一本书看,船只航行了一个多小时依稀能看到青虹岛的港口轮廓,乘务员扯着大嗓门来回走动吆喝,“青虹岛到了,青虹岛到了,请要下船的乘客做好准备。”
漳曲县由五个有居民居住的小岛以及三个无人居住小岛组成,其中南营岛是常住人口最多的岛,也是面积最大的,青虹岛次之。
一听乘务员喊青虹岛到了,客舱内许多乘客站了起来准备下船,码头上也停满了卸货的工人,搬粮食的搬粮食,运菜的运菜,熙熙攘攘,非常热闹。
青虹岛可耕种的土地面积小,粮油蔬菜多是靠外地输入,每趟靠岸的船都会捎带一批货物。
供销社有项业务就是拉货,以后怕是要经常跟码头打交道,姚海芸留心观察码头上卸货拉货的工人,直到船重新起航才收回目光。
茫茫大海一眼望不到边,姚海芸打了个哈欠,眼睛微眯,身侧的中年男人偷偷瞥了她一眼,用脚探了探她放在脚下的行李,踢一下不过瘾,换了个包又试探着踢了两下。
姚海芸不乐意了,把行李往自己身边拽,质问他:“干嘛呢?”
男人是寸头,见她是个不好惹的收回了脚,看更多精品来企鹅裙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作势伸了个懒腰,不耐烦道:“坐久了还不让人动两下啊?就是不小心碰到你包了。”
“小姑娘年纪轻轻脾气还挺大,小心嫁不出去。”
姚海芸嘴上不饶人,当即怼回去:“大叔你一大把年纪了还没礼貌呢。”
男人扬起拳头,“嘿!你这丫头片子,一句都不让啊,非要我给你点厉害尝尝。”
船上都是人,姚海芸才不怕他,扯着嗓子要喊乘务员过来主持公道,声还没出,动静引起船上乘客围观,迎面朝她快走来一个妇女,见到她便笑了,热情过来打招呼:“哎呦,这不是姚队长家的海芸吗?”
她丈夫徐坤也跟着走了过来,“巧了,队长昨天还说你今天坐船回岛。”
姚海芸认出是住她屋后的孙金梅夫妻俩,礼貌喊人,“婶子,叔。”
要动手的男人听到“队长”两字收回了拳头,悻悻然坐好,小声嘀咕了一句:“早说啊,我以为你是外地人。”
姚海芸耳朵尖,毫不客气又怼了回去:“外地人你就能欺负了?”
孙金梅人机灵会看脸色,啧了声,“大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哪个岛的?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别一只老鼠坏了一锅汤,让别人知道咱们渔民欺负外地人,把一个岛的名声都败坏了。”
男人嘴巴张合两下,望着满船人审视的目光,也摸不清船舱里有几个他们岛的渔民,自然是心虚不敢说,“懒得跟你们废话。”
说完抓着包跑了。
孙金梅顺势坐到了姚海芸身侧,摆手让徐坤回他座位坐,她看向姚海芸,轻声问道:“毕业了回来看看?”
姚海芸摇摇头,“不是,以后就在岛上工作了。”
想当年姚海芸考上大学在岛上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孙金梅还以为她搭上了登云梯,以后就吃城里的白米面了,谁料又回来吃窝窝头配鱼酱,孙金梅笑容牵强,“啊,咱岛上能有啥好工作。”
姚海芸也没瞒着,“就在岛上供销社工作。”
孙金梅眼睛又亮了,“那也是个好工作,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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