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我吗?”
陈嘉遇意外地蹙了蹙眉,回答:“不认识。”
“你确定?”
陈嘉遇揉揉她脑袋:“我确定不认识,怎么了,你没喝酒啊怎么像多了?”
乔落苏摇了摇头,满腹心事地走向他们自己的车。
直到开着导航走错路,才不再放任自己胡思乱想,专心开车。
回到家,她旁敲侧击地问陈嘉遇:“你说,电视里那种两个好兄弟喜欢同一个女孩的事情,现实里会不会发生啊?”
“会吧。”陈嘉遇一边刷着牙,一边倚在卫生间门口看她,“好兄弟必然是志同道合,那看女人的眼光一样,也有可能。”
乔落苏一颗心又不平静起来。
直到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她主动凑近陈嘉遇:“老公。”
男人眯着眼揉了揉她的头发:“什么?”
“我跟你说个事。”
“说。”
她和他讲了那些年出现在窗台上的榴莲酥,和那天晚上她追出去,看到了宁毅的车。
说完她紧张地握住陈嘉遇手:“应该是巧合吧?会不会是我看错了,还是记错了……”
“你没看错。”黑暗里男人的眸紧锁住她。
乔落苏呼吸一窒,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为他的笃定,也为他的镇定。
“那辆车的确是宁毅的。”陈嘉遇搂住她腰,低下头,将她所有的惊慌都尽收眼底,“但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他只是送我过去?”
“你……”乔落苏几乎哑了声,“你是说,是你……”
“是我。”陈嘉遇拥她入怀,像一个来自曾经的拥抱,穿梭了很久很久,才找到属于它的归宿。
他附在她耳边,如梦低语:“一直都是我。”
正文完结
◎陈嘉遇,你原来有这么爱我。◎
乔落苏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连脑子也僵硬,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不停往耳朵里钻。
“我喜欢你很多年了,具体来说, 应该是十九年。”他沉沉地笑了一声, “不知道从七岁起就念念不忘算不算, 但我从来没这样想过别人,只有你,姑且就算吧。”
“你在福利院给大家跳《桃夭》的时候我就记得你了,后来你救了我, 我很想回报你什么,或者出于私心想给你留下点什么。我只有那架木刻飞机,但很可惜, 你没看上。”
“后来, 你爸爸帮我找到现在的养父母,我便以每年去探望感谢他的理由,看你一眼。”
乔落苏眼眶通红:“可我没见过你……”
“是。”陈嘉遇自嘲地扯了扯唇,“我没让你见过我。”
乔落苏吸了吸酸胀的鼻子:“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想追你, 自然不能给你困扰。”陈嘉遇摸摸她的头。
“为什么不想追我?”乔落苏不甘心地刨根问底, “是我不漂亮吗?还是你不喜欢我?不喜欢为什么给我送榴莲酥?”
“我喜欢你。”陈嘉遇叹了一声, 带着无奈, “但我知道那时的我跟你之间差距太大了, 我们不可能。”
乔落苏看着他认真的表情, 依旧在奋力消化这个男人喜欢了她近二十年的事实, 随即也有什么东西从混沌的脑子里清晰起来:“你是不是……因为梁稷?”
她想起那天偶遇到梁稷,陈嘉遇对他那么介意的反应, 当时只是觉得纳闷, 可如今想想, 他应该早就知道,所以在看梁稷的第一眼,他就有敌意。
陈嘉遇敛了敛眸,握住她手:“是,我知道你跟他有婚约,你们长大后会结婚,而他跟你门当户对,是我无论如何都比不了的。”
“傻子。”乔落苏带着哭腔笑出来,“陈嘉遇你这个大傻子。”
所以不止那些榴莲酥,十三岁后和榴莲酥一起出现的那些鼓励安慰她的话,也全都是他写的。只不过时过境迁,她没有保存下那些字条,也无从比较。
他自始至终了解她,知道她的一切。
她埋在他怀里一会哭,一会笑,最后无比珍惜地捧着他的脸,觉得自己幸福得要爆了。
“那些榴莲酥都是你亲手做的吧?”
男人如实回答:“嗯。”
“你不是过敏吗?”乔落苏眼眶湿润地轻啄他,“陈嘉遇,你原来有这么爱我。”
男人抱着她翻下去,如瀑青丝散在枕头上,借着月光令他心神涌动:“才知道我这么爱你?”
“我知道。”乔落苏搂紧他脖子,哽了哽声,却连每一个尾音都是开心的,“但是现在完全确定了。”
“你还可以更确定。”他的吻落在她颈间,用力吮得她有点疼,像是要留下永恒的印记,“我就算死也不会不爱你。”
他说的每一个字,乔落苏都无条件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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