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被注视着,晏承就有了感觉,他回忆着和招招做爱时的样子,下面一点点硬起来。
想回去,然后想想办法,无耻也好下流也罢,勾引她和他交缠,让她忘记一切,最好因为他的身体和性爱对他产生爱意——他这样贪婪地想。
可是不行,太容易得到就不会珍惜了,欲望一被挑起就能满足的话,以秦招招那狠心的性格,肯定不会把他放在心上。
晏承想被她牵挂着,即使是以自己的身体做饵。
好像有点热,晏承有意无意地抓住背带拉扯了一下,又因为惯性轻轻弹回,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击打在皮肉上,男人低低闷哼一声,听不出是痛苦还是愉悦。
背带是皮质的,欲望和暧昧变得更为原始。
燥热的感觉从脖颈、耳后渐渐往脸颊上蔓延,秦招招视线不自觉地往下,看到男人西装裤下因为姿势微微凸起的条状。
他还在大腿上绑了衬衫夹,虽然现在被裤腰挡着看不到,但那个形状一定是。
秦招招脑子里快速闪过一帧画面:晏承脱了裤子和衬衫跪坐在床上,这些背带、衬衫夹之类的东西却还束缚着他,肿胀昂扬的性器裸露在外,贴着小腹一抖一抖,蘑菇状的龟头难耐地溢出几滴前精。
晏承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涩情的东西,但被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转回身,素来淡漠清冷的脸上隐现笑意,
“招招,你脸好红啊;”他轻声地说,舌尖舔了一下干渴的唇,“你很喜欢看我这样,是吗?”
秦招招霎时回过神来躲开了视线,故作冷脸:“我才不喜欢,你别胡说……”
明明刚才还在盯着看呢,现在又说不喜欢,好没说服力的狡辩。晏承也知道她嘴硬,隔着屏幕,他不能用实际行动逼她说出真实想法,不过能短暂地撩拨她一下,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那,还要继续看下去吗?”晏承说着,一手去解开衬衫第三颗扣子。
“……如果不想看的话,可以挂断视频。”他另一隻手撑在背后,以一种纵容温和的姿态和语气。
不算很高明的欲擒故纵,毕竟不是什么情场老手,所有的招数都只能用在她一个人身上——秦招招看出来了,可不代表她能招架的住。
明明身处办公室这么严肃正经的地方,外面随时可能有人敲门进来;明明知道自己应该立刻挂断,拒绝晏承隐晦的暗示勾引的——
可是她好像已经有点湿了。
身体食髓知味,本能地想起了屏幕后面这具年轻肉体的好滋味儿,熟悉的空虚渴望如潮水一般涌上来,让她无处遁形。
秦招招居然开始犹豫,无法像以前那样毫不留情地斩断她和晏承之间的旖旎。
欲望背后,是后知后觉自己心境变化的慌乱,这让她有些莫名的烦躁。
手机屏幕上,忙着孔雀开屏的男人已经解开了衬衫上所有的纽扣,上半身半裸不露,还是完美的如同一座雕塑;秦招招却完全没了欣赏的心思,抬手就突兀地挂断了视频通话。
手机被倒扣着扔到桌上,秦招招继续看刚才看了一半被打断的文件,只是脸色略有些难看。
这之后,秦招招不再接通晏承的视频通话,任凭他如何轰炸也不接。被冷处理,晏承果然消停了,只是安静了不到一天,他又开始给她发文字消息和图片。
都是些不足挂齿的小事,以及他角度死亡但效果依然很好的生活照,有时附带两句不知道绞尽了多少脑汁想出来的情话。
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完全没有新鲜花样。
秦招招自然不会回復,大多数时候连看都不看,但偶尔也会不小心点进去,然后再自我厌恶地退出来,也不知道是在气谁,总之整个人别扭又焦躁。
老板突然变得如此喜怒无常,安文无数次察言观色后,在某次秦招招又一次阴晴不定时适时开口“好心”提醒道:
“秦总,如果您不想收到晏先生的消息,您其实可以拉黑他的(微笑)。”
秦招招一噎,那一瞬间的表情像打翻了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的,别提多精彩了。
安文性子直,没有经历过情爱,自然不会懂“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秦招招何尝不知道可以用拉黑联系方式来规避一切烦恼,可许多次她想这么做时,眼前却总是一闪而过晏承的脸。
他因为她受伤焦急慌乱的样子;他跪在地上给她按摩,温柔缱绻的眼神;五年前分别那晚,他在她面前无声地落泪……
太多了,数都数不清。
人心是肉长的,而她似乎早已分不清爱和怜爱的界限。
那天晚上,秦招招做了个朦胧的梦。
真实和虚幻一概分不清,只知道她仿佛身处朝露微凉的清晨,一个似乎是她爱人身份的男人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但关门的动作却很轻,像是生怕惊到了她。他俯下高大的身体,用不符合他身形的低音调亲昵地叫她的名字。
柔软的吻落在额头,然后温驯地半跪在她床头,柔情似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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