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月心里有事儿,但出于感动,吃了不少。
或许是吃多了,她觉得胃里不太舒服,那晚她躺在床上很久没有睡着。
江湛回来时已经凌晨,嚷嚷着没吃东西,让梁芳给他做点吃的。
他边吃面边问,“院子里那桌椅谁放的?”
梁芳这才想起那套东西忘收了。
“临月下午说想晒会儿太阳,我就陪着她在院子里坐了会儿。”
江湛吃东西的作动顿了一秒,“她下午回来干什么?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梁芳点头,“她肚子不太舒服,脸色都是白的。”
江湛微微皱了眉,语气里都是不屑:“不舒服还做院子里吹冷风,她还真是长脑子。”
梁芳见他这态度也不意外,江湛对谁都是这不管不顾的态度,可是她想着临月那么可怜,忍不住劝两句。
“临月年纪轻轻就受了这些罪,连哭也没哭一场,心里肯定偷着难受,这时候肯定需要亲人的安慰和陪伴。”
江湛撂了筷子,面也不吃了。
她那爹妈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养了她十几年有什么好?还亲人,自己这点挫折都受不了,亲人有个屁用。
难不成是想让他去安慰一个小丫头,做什么梦。
“行了,别和我说这些,我管不着。”
他说罢就起身上楼,梁芳在他身后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默默收拾掉餐桌上的碗筷。
江湛经过她房间的时候一如既往的安静。
门没关严,被风吹得微微摇摆,他想起刚刚梁芳说她不舒服。
女人就是事儿多,不舒服还开着窗户吹冷风。
他推开了那扇门。
床上女孩侧躺着,缩成很小的一团,看起来比白天还小。屋里一片漆黑,只能听见细微的风声和自己的呼吸声,若不是被子微微起伏,真听不出这屋子里有个活人。
江湛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江临月根本没睡着。
“眼睛睁那么大看见鬼了?”
临月腹诽,你晚上突然进我房间,我连看都不能看了吗?
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你来干什么?”
一副脑子不清醒的样子,江湛走过去把窗户关了才问:“你还难不难受?”
临月愣了愣,他逆着窗外仅有的那点月光站在那儿,她抬头看去,连他的脸都看不清楚。
可那声音分外好听。
她此刻也不想再装。
“我没事。”
声音听起来确实挺正常,吹冷风没感冒,身体还不错。
“没事就早点睡觉,一天少想些有的没的。”
他胡乱揉了一把她的头发,转身走了,还顺带替她关了门。
~
临月心里有事儿,之后那一周回学校还真感冒了。
在她留着鼻涕去办公室交作业时,老师很贴心地问她需不需要回去休息几天,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高三课业紧张,快期末了,她不想松懈。
于是她围着厚重的围巾,每天喝着感冒药度日,脑袋虽然有些昏昏沉沉的,倒也不是不能做题。
在她祈祷着感冒快些好的时候,麻烦找上了她。
起因是她收了胡策送的圣诞礼物,一个苹果。
那天午休,大家都在睡觉,她刚从教室出来打算回宿舍,就看见孙丽妃带着几个女生在她教室附近晃悠。
她赶紧折了回去,直到教室里只剩她一个人,孙丽妃才站在教室门口朝她喊:“江临月,滚出来。”
她被几个女生堵在了女厕所。
临月虽然怕她乱来,可尽量面上看着镇静。
“你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孙丽妃好笑地看着她:“你不是上次说得好好的不喜欢他,不喜欢你收什么礼物?我他妈最讨厌装无辜装可怜的人。”
临月最开始没反应过来,孙丽妃旁边的一个女生开口。
“她就是拿了,平安夜那天我看见她拿了,就是这个。”
说罢拿出一个已经有些脏的礼盒。
临月觉得眼熟,应该是她的,可她好像拿走里面苹果就放课桌里面了,怎么会在她手里?而且那苹果不是人人都有吗?她当时正好口渴还吃了两口。
孙丽妃见她错愕,更是来气:“你这装模做样的有意思吗?”
说罢她又拿出一条手链,语气不太好:“这手链好看吗?”
临月看着这东西眼生,但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我的东西,关我什么事。”
“你他妈故意的!别装了,你就是喜欢吊着他,之前我还真地差点相信了你的鬼话,你这个贱人。”
临月很无奈,恋爱中的女人可怕,单恋的女人更可怕。
她要是胡策,她也觉得孙丽妃太烦人。
“苹果是班上每人一个,我拿了又有什么稀奇。再说这个手链,我真的不知道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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