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先是怔住,反应过来以后,不客气的扬手给了白月沁一巴掌:“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才惹来这么个煞星!”
“我,我没……”白月沁当然不敢承认她去找尉迟琦的意图,捂着脸一个劲的摇头。
“少给我装可怜。你的这点招数,就跟院子里的姨娘手段一样,当我看不出来?”侯夫人最讨厌的就是跟她装柔弱。
这一点,大房胡姨娘和李姨娘都很擅长,一度让年轻的侯夫人吃过不少暗亏,也着实令侯夫人恨得牙痒痒。
“娘,您怎么可以这般说我?”白月沁万万没有想到,侯夫人竟然会拿她跟府上的姨娘相提并论。
这无疑是对她最大的/屈/辱,也是她最在意的逆鳞。
“想要别人不这般说你,就别学那些见不得人的狐/媚/手段。”侯夫人可不怕得罪白月沁,也不在意白月沁恨不恨她。
冷笑着训斥完白月沁,侯夫人再度扭过头看向穆志逸的时候,脸上就满是担心了:“儿啊,怎么样?疼不疼?娘这就命人给你请大夫……”
穆志逸当然疼,疼的很,差点就说不出来话。
倒吸一口气,穆志逸也忍不住恶狠狠的瞪向了白月沁:“你……”
“夫君,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白月沁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连忙否认道。
“怎么就不是你了?刚刚你们四叔说的还不够清楚?就是你得罪了你们那个四婶!”侯夫人也不怎么喜欢尉迟琦。
但说心里话,她不敢做的太过。一直都是言语带点刺儿,还不得不遮遮藏藏,不敢做的太过分。
“我就是过去找她说说话,我,我真的没有对她不敬。”白月沁含着眼泪委屈不已的辩解道。
“你到底做了什么,一查就知。”见白月沁又是这般哭成泪人的委屈套路,侯夫人心下一阵窝火,懒得听白月沁继续多说,冷下脸来。
白月沁忍不住就浑身一颤。
若是被侯夫人知道,她去找尉迟琦是想要找老侯夫人为她撑腰,怕是会更加的生气,也会更加的不喜欢她。
这可如何是好?
下意识的,白月沁就想要拦阻。
然而,不等她开口,穆志逸就点点头:“查查吧!不能让我白挨揍了。”
天知道穆子骞方才下手多狠,穆志逸不是不想反抗,实在是他打不过穆子骞。有那么几次他才刚动手反击,就被穆子骞强势镇压。再然后,他就被揍的更狠了。
身上到处都疼,穆志逸也是一肚子的窝火,誓要为自己讨个说法。
至此,白月沁说什么都没用了,侯夫人和穆志逸坚决要查探究竟。
白月沁抿抿嘴,紧张的抓紧了手中的绣帕。
她去找尉迟琦的时候,特意没带侯府指派给她的丫头,而是她自己从娘家带来的人。
她相信,娘家的丫头跟她是一条心的,肯定不会背叛她。
那么剩下的,就是尉迟琦那边了。
白月沁不敢期待尉迟琦会为她遮掩,唯一能盼着的就是,侯夫人和穆志逸因为对四房有隔阂,不想费事去找四房对峙。
只要尉迟琦不说,白月沁就有信心能敷衍过去。
然而很可惜的是,老侯夫人过问了此事。
幼子打了长孙,在穆侯府是大事,于老侯夫人更是如此。
没有片刻的耽搁,老侯夫人就将穆子骞找了过去。
尉迟琦就陪着穆子骞一起去的老侯夫人的院子。
不需要穆子骞开口,尉迟琦就劈里啪啦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了老侯夫人知晓。
听说事情的起因竟然是白月沁找尉迟琦不痛快,老侯夫人皱眉:“女眷之间的事情,找我出面就行,怎么还牵扯到男人身上去了?”
想也知道,老侯夫人不管对尉迟琦这个儿媳妇多么的满意,都比不上穆志逸这个亲孙子。
穆子骞动手打了穆志逸,在老侯夫人这里,不可能是穆子骞的错,而是尉迟琦挑拨的。
“一边是儿媳妇,一边是嫡长孙媳妇,娘才是左右为难,不好出面。”老侯夫人问的是尉迟琦,回答她的却是穆子骞,“再者说,我和志逸许久未有切磋了,正好趁机试试志逸的身手有没有退步。”
穆子骞的理由很正当,完了还不忘给出结论:“娘,不是我说,志逸最近似乎懈怠了不少,连我随随便便几招都接不住。长此以往,身为我们穆侯府下一任当家人,怕是难当大任,亦有损咱们穆侯府的威严。”
穆子骞后面这句话明显有些严重,不管是否过于夸大其词,都足以引起老侯夫人的重视。
“志逸的身手真的如此差了?”身为穆侯府的嫡长孙,老侯夫人对穆志逸寄予厚望。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穆子骞不务正业都行,穆志逸却是不能碌碌无为。否则,对穆侯府必有无法挽回的重创和危害。
“是。”穆子骞斩钉截铁的一个字,为老侯夫人的质问画上了句号。
再没有心思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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