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了我新生,让我上学,让我脱离苦海。
我本不该对他有太多复杂的感情,但是青春期的荷尔`蒙在我身体里叫嚣,每个毛孔都在诉说着焦躁。
我的心里像是关了一头野兽,它嘶吼着想要挣脱桎梏,挣扎着想要冲出胸膛。
也许小时候大人们说的并没有错,我确实是个杂种,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我哥对我这样好。
靠近我,接近我,照顾我,可是后来他还是开始躲避我。他连一个眼神,甚至连一句话都不屑于给我。
因为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把我哥给上了。
【作者有话说】:那什么, 白琼掐沈遇脖子的时候,其实就能看出一点他的疯批底子了
番外五 难言之欲【白琼视角】
无法控制,难以抑制。
我哥要和别人在一起,那时我借着他醉酒的时机问他:“哥,你不喜欢我吗?不喜欢白琼吗?”
“太小了……年纪太小,什么都不懂。”他没有否定答案,只是说“年纪太小”“不懂事”,让我误以为自己有希望,误以为自己是被爱的人。
不知何时起感情早已变质。
我渴望他,希望他多看我两眼,希望他能够多和我说句话。
他的随口一个称赞我都要开心半天,我以为我长大就好了,以为我足够懂事足够优秀就可以和他并肩。
我很拼命,把一切都做到最好,让自己越来越能干,越来越优秀。
可是我哥还是离我越来越远,他在慢慢疏远我。
后来,他甚至交了男朋友。
如果是女朋友就罢了,我只当他不喜欢男人,可是他偏偏找了一个男朋友,而且那个男人不是好人。
我亲眼见过他一边和我哥谈恋爱还一边拉人去酒店上床,我疯了一样质问我哥:“他有什么好,他就是个垃圾,他不配让你爱他!你为什么不看看我,为什么我不可以,凭什么别人就行?!”
“白琼,你太小了,而且你是我弟弟。”我哥只是叹了口气,过来揉我的脑袋。
拼尽全力打出的一拳竟是落在了棉花上,我被气的气血翻涌,恨我哥温软不带一丝脾气的不争气模样。
“我不是你弟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管你叫哥,但是我喜欢你。”我嘶吼,暴怒反抗:“你看不出我的心思吗,你不懂我吗?你怎么可能不了解我?”
他哪里会不懂,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换作身边的任何一个朋友,都要看得懂的。
“看出来了,”我哥点点头:“但是又怎么样呢?”
他那副无所谓冷淡的模样让我一口淤血卡在胸口。
又气又伤心,可是又无可奈何。
他宁可和一个恶心人的渣男在一起,都不肯多看我几眼。后来听说他们甚至想确定关系,那个男人盯着我哥看的目光让我恶心又愤怒。
脑海里只能想起一个词,獐头鼠目。
我毫不留情禁止他来家里找我哥,他要是来我就紧紧锁着门,或者趁我哥不在的功夫就赶他走。
“白琼,你对他偏见太大了。”
我知道我戴着有色眼镜看人,我知道我有偏见。我不算好东西,那他又算得上好东西吗?
他不过是贪图我哥的好,惦记着我哥的皮相与温和性格。
所以在我试图引诱了他一下后,他就立马上钩了。
这世间最该让唾沫星子淹死的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而我就是这样一个杂种。
我抢了我哥的男朋友,一周后就把他打了一顿踹了。
后来便成了我哥喜欢谁我就抢谁,谁要靠近我哥我就让谁不好受。
于是我哥终于在喝多了忍无可忍了之下给了我一巴掌,而我也怒火攻心气急之下把他给上了。
后来就是我哥再也没理过我,他终于日日躲着我不再回家,我连和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人们都说性格和基因是会遗传的,我想我完完全全遗传了我爸的性格,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和他一样的模样。
欲`望在心中膨胀,野兽在心里叫嚣。我不是叛逆,只是在忍,咬碎一口牙齿来压抑囚`禁我哥的冲动。
那时发现我哥身边又出现一个人,叫沈遇,是宏豪温姓总裁的爱人。
我看到我哥小心翼翼把他送去医院,小心翼翼照顾着他,嫉妒和厌恶又涌上心尖,甚至上手掐他脖子,妄图将他抑死,让他死了和我哥在一起的心。
可是他突然醒了,我哥也来了。我不敢再惹我哥,于是立马变脸冲他微笑,向他示好,并告诉他不要靠近我哥。
也许是他没当回事,也许是我哥没当回事,他们总是还聚在一起,我哥甚至将他带回了家中,还让我亲自来照顾他。
我不忿。
我哥难得回家一次,我以为他是来看我的,结果却是给我塞个小白脸,让我帮他养着。
我就是抢惯了他的男朋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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