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着点回来,饭都做好了,来早了或许就得打下手了。”沈遇似乎是在为自己辩解。
他的语气中玩笑打趣儿的意味很重,看不出别的情绪,温平生就低下头吻了吻爱人的眉眼,只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哪能宝贝给我打下手啊,肯定是我来,以后都是我来,你就乖乖坐在这里等开饭就好了。”
温平生今天很早就来沈遇这里了。
本来是想着沈怀远离开了,那他和沈遇相处的机会就多了,所以刻意早早下班,路过菜市场买了些蔬菜和肉类,打算好好为沈遇做顿饭哄哄他。
结果来的时候家里静悄悄,连半点呼吸声都没有,只有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温平生顿时就慌了。
立马给沈遇打电话,已经扔下了东西准备开车出去找他。
所幸爱人电话接的及时,软绵绵的声音也从听筒里传来,告诉自己正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徐长空,徐长空正好捎着他回来,温平生这才止住了脚步。
“去哪了?”
“出去转转,家里太闷了。”
温平生点点头,若有所思,“下次嫌闷告诉我不就好了,我带你出去旅行,不会让你受累,也不会让你受苦。”
爱人的模样太过于疲软,温平生有些心疼,看模样也不知道沈遇到底走了多远,连腰都有些直不起来。
“那怎么好呢,你那么忙。”沈遇腰痛,更准确说是髂骨疼,纯纯做骨髓穿刺做的,温平生倒还以为他是走路走的。“你公司忙吗,累不累啊?”
确实是很忙,但是温平生不想让沈遇多想,于是简简单单告诉他“还好”。
他本来还想继续补充,说上一句“只要是为了宝贝,多忙都无所谓,多累都会回来陪你”。
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嗓,爱人就先一步把他的话堵在了嗓子眼。“你新换的特助怎么样,有没有林栀那么能干啊?他功夫怎么样?”
妥妥的一语双关。
明明是问工作能力,可是却又好像只是在问能不能“干”,床上的功夫怎么样。
“……阿遇?”温平生怔住。
沈遇这话说的语气平平淡淡,没有一点鄙夷或者不忿,甚至连一点考究打量都没,温平生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沈遇是无心问的,还是说要试探试探自己。
所有未出口的话噎在嗓子眼,温平生哽了一下,还是环住沈遇捏了捏他的肩膀,揉了揉他的后腰:“我现在没有特助了,阿遇放心吧。”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温平生拉着沈遇在一旁的沙发坐下,又帮沈遇轻轻揉着直不起来的腰,举手投足皆是爱意和关切,就像他们真是几十年相敬如宾的老夫老妻。
“没有特助?那你忙的过来吗,要不要我帮你再找个人,一定比林栀强。”沈遇摆明了不依不饶:“你看我慧眼识珠,哪次挑选的人不是真的有本事有能力呢,不怕满足不了你,让你受累为难。”
倒确实是慧眼识珠。
可惜只识别本领,不识别人品。
错看了温平生,将自己的全部身家和十一年光阴浪费;错看了林栀,亲手把他送到了温平生身边当情人,还让他反咬一口害得家破人亡,事事狼狈;错看了白玖,让自己深陷被出卖被王误生折辱的痛苦当中,也让自己再也不相信会有人对自己没有利益可图。
“阿遇,你说什么呢?你提他干嘛?”此时就算再迟钝再不解风情的人都能听出沈遇这话里的揶揄,也能察觉到他不怀好意。
“阿遇你是不是又误会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事?不是说要好好过,从头再来了吗,又老提他做什么。”
温平生承认自己是惊慌的。
他本来和林栀都已经断绝了关系,已经决心断的彻底,谁知后来怎么就又发生了关系。
他只记得自己找来林栀对峙,俩人吵了起来,自己很生气很生气,然后就头脑发昏,青筋暴突,再然后的事情就超出了控制,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就发现睡在了一起。
温平生知道如果沈遇知道了这事一定不会原谅他,所以隐瞒着不想他知道。
到底怎么说都是心虚的,底气不足,更是觉得自己对不起沈遇。
怕了吧,急眼了吧。
沈遇噗嗤一笑,想温平生做的那些破事自己都看到了,可现如今正主还是在躲避,也慌了神不想自己再提。
“我能误会什么,不过是简简单单不想你那么累罢了。”隔阂太深,谎言太多,聊天都变成了麻烦与负担:“你不想提就不提了呗,反正我也只是随口一提,看给你急的,好像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
后腰上宽大的手掌还是在不停揉着。
毕竟是针口扎进皮肉、刺进骨髓里的牵涉痛,触碰时还有些难耐,让沈遇低低抽了口气。不过揉了这一晌倒是好了些,沈遇干脆卸下力气放软了身姿由温平生按揉。
“不会,我怎么会做对不起阿遇的事呢。”温平生额间的冷汗慢慢湮去,他还以为沈遇是知道了自己和林栀的事,不过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