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天没吃饭,饿的头晕眼花,眼下被摔得更是眼冒金星。
男人要来扒他的衣服,沈遇脚下乱踹却被摁住,脖子也被舔着,让人恶心的想吐。
双目赤红,眼泪都被逼的流了下来。沈遇心说凭什么,一个个的,就他倒霉?温平生嫌弃他,家里不要他,房东嫌弃他,浑身上下就只有这么一点钱,被拿走不说,难道连他最后的尊严都要拿走吗?
“你大爷的,放开!老子跟你拼了!”濒死的小兽爆发力都强,沈遇也不例外。危急关头他猛咬了一口压在身上的人,趁着他疼痛松手弓起身子撞翻了男人跳到他身上一顿胖揍。“拿爷的钱还想劫色,你他娘的贪啊!”
身下的人也是急眼了,伸手摸到了刚刚摔到一边的刀子。
金属光泽闪到了沈遇的眼,他这才惊觉不妙,自己大意了。眼睛一眨不眨,都没来得及反应,寒光就向自己逼近。
“小心——”
“碰”的一声,刀子被撞开,一道血雾在空中弥散。
沈遇眼睁睁看着一个身形姣好的人跃过来撞开了刀子,俊郎锋利的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鲜明。
“你没事吧?”沈遇看着来人被划伤的手臂又惊又怕,他的衣服裂了很大的口子,伤口很深,源源不断地往外流血,似乎一眼就能看到森森白骨。
“还不快滚,我已经报警了。”来人阴鸷着眼看着地上的醉鬼。仍是冷漠平淡的语气,就好像自己根本不会心惊,不会为自己的伤口疼痛一样。
沈遇在一旁也不敢哼声,直到地上的人滚远了威胁解除他才赶忙去扶着来人。
“嘶,好疼。”男人抽着气,一扫刚才的威压阴郁,咬牙作痛。他用手捂着伤口,但血都从指缝间溢了出来。
沈遇立马脱掉自己的外套给男人包扎。“去医院,现在就去医院。”
沈遇扶着他想要去打车,男人揽了他一下,低低抽着气:“我有车,在那边,你会开吧?”
“嗯。”沈遇找到男人的车,把他扶进副驾驶安顿好,又坐进正驾驶。“钥匙呢?”
“在我右边裤子口袋里。”
“好。”他低下身摸索着他口袋里的钥匙,也没注意到这个动作有多不雅,多容易让人异想天开。
好不容易掏出了钥匙,沈遇顾不上多想,也没注意身边有没有什么人,一踩油门赶忙往医院去。
离他不远的车看到这一幕也发动引擎,一踩油门扭头走了。
门诊手术室,医生给男人打了麻药消毒后开始缝针,他们这才有功夫好好问问对方的来历。
“那个……谢谢你,谢谢你救我,你叫什么名字?”沈遇也受了伤,不过伤的不重,主要是擦伤和撞伤,看着淤血一大片怪吓人,但其实远不如救他的人严重。
“我姓白,单字一个玖。”
“白酒?”名字有点奇怪,不过眼下也不是该纠结名字的时候,毕竟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我叫沈遇,真的非常感谢你救我,你的大恩大德我会记住的,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喊我,我一定尽心尽力。”
名为白玖的人笑了笑,“王字旁一个久。”
伤口的缝针歪七扭八,像蜈蚣一样趴在胳膊上,沈遇后怕,这要是下手再狠些,或者说要是白玖没有出现,那自己……
啧,不敢想,太吓人了。
大概是麻药劲儿没过,白玖也不喊疼,一脸的无所谓。
此刻看着对方越无所谓沈遇就越觉得对不起人家,毕竟本来该受伤害的是自己,但是却让人家受伤了。
“那个…白大哥,说起来我们认识吗?你怎么会救我?”
“不认识,我刚好路过听到声音就顺手救了,就当交个朋友吧。”
“诶,好。”沈遇唯唯诺诺,交朋友的代价可真大,他真是找不出更好的姿态来面对这么友好的人了。
两人之后又去警局备了案,临了出来依然是沈遇开车。
沈遇本着报答自己救命恩人的目的,心说请白玖吃个饭,结果白玖婉拒,还很客气的说我请你吧,你刚刚的钱都被抢了哪还有钱。
沈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你是做什么的?”
“哦,就…干点杂活啥的,以前是画画的,后来就是在家里全职,不过现在算是无业游民。”
“全职吗?少见啊。”白玖笑了,但并没有任何鄙视或轻视的意味。
沈遇倒是自己有了几分尴尬,摸了摸鼻子。
他本来也是独立自由的人,身为美术生,画得一手好画,但为了和温平生在一起放弃了被美院录取,甚至为了更好的照顾温平生而选择了在家里全职。
要问他后不后悔,沈遇说不上来,要问他值不值,沈遇也说不上来。
至少在他和温平生在一起的时间里沈遇从没觉得辛苦。
他们从年少青葱走到而立之年,中间经历了那么多挫折与阻拦,没有人看好他们,可他们都撑过来了。如今明明没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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