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那抹生魂,不解道:“你还要跟着他?为何?”
说完,他扭头看了看少年人,上下打量一番,忽又问:“欠了情债?”
误打误撞的,还真被方天应给言中了。
是夜。
皓月当空。
纵然是夏天,夜风也是寒凉的,似乎不满被阻隔于窗外,将木窗子撞得哐哐哐地响。
“吱呀——”
萧玉随洗完澡回了屋,就见少女一手屈起来,另一手往前伸,半拉手掌探出桌边,正趴在桌上闭眼小憩。
见状,他攒着毛巾擦头发的手逐渐慢了下来,有两滴水沿着他的眉弓滑落,蜿蜒至下巴,流连了两三秒,最后恋恋不舍地坠到地上,炸开了一朵透明的花。
水滴穿过了她伸出来的那只手。
屋内仅亮着一盏昏暗夜灯。
光影错落,且温柔。
少女那头柔顺的长发及腰,漾出一圈软和的光泽,眉眼几乎被额发遮掩了,偏头趴着的时候将半张脸挤得微微嘟起来。
还挺,可爱的。
像还没断奶的小动物。
萧玉随想起她在包厢内挡在自己身前的小小身影,不由得轻笑了一下,偏生回到了这屋子里,思绪偏了偏,猛地忆起来昨天这人故意吓唬自己的场景……
萧玉随顿觉脸上热了起来。
并非关于暧昧的情绪,是他后知后觉的……加入本群幺污儿二七五二吧椅看文看漫看视频满足你的吃肉要求觉得有些尴尬与丢脸。他咬了咬唇,觉得脸烫得不行,踱步到窗台,将窗玖推开了一道狭小的缝隙,想让夏日晚风吹散这股热意。
蝉鸣未歇,嗓音嘶哑,远远近近地传过来。
萧玉随半倚在窗边,长身玉立,头发湿润地捋在脑后,侧影被屋外圆月镀上了一层银光,与屋内暖色的灯光截然不同。
不止夜风进来了,远方的荷香也飘进来了。
装睡的方渺悄悄掀开了眼皮,睫毛在眼下投出蝴蝶般的影子,她用目光描摹着窗边那人的侧影,他凌乱的墨发,他泛红的耳尖,他滚动的喉结,他起伏的胸膛……
他在看风景。
而方渺,在看那个看风景的人。
◎怎么会有这么气人的小混蛋!◎
倦鸟归林, 鱼翔浅底。
天边一声闷响,雨丝铺天盖地坠下来,迷蒙的夜色被湿气晕染开来,宛如一幅写意水墨画。
倚在窗边的画中人不经意间回了个头, 视线与身后那一对熠熠的眸子撞上, 脸上温度刚降,又有复燃的趋势。
幸好天色阴沉, 且屋中的暖光氤氲了他的颜色。
萧玉随有些懊恼, 抿了一下唇,又偏头望向窗外雨景。
黑黢黢, 灰蒙蒙。
着实是没什么好看的。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道语调懒懒的声音, 每一个字都拖长了尾音, 显得格外亲昵,又带着浅浅的打趣味道。
那人投案自首般, 态度诚恳地道:“我在偷看你。”
闻言,萧玉随搭在窗台上的手一蜷,不轻不重地握住了有些湿润的木台子, 指节分明,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湿气。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哦。”
不成想这人还要装腔作势地问一句:“可以吗?”
半晌,萧玉随提着一口气, 说:“……不可以。”
方渺心里有点乐, 绷紧了嘴角,却怎么都压不下这阵快要溢出来的笑意, 她浅哼了声:“眼睛长在我身上, 你说了不算。”
萧玉随忍无可忍, 撇下一句:“那你还问我。”不知道是羞,还是恼。亦或者,二者皆有。
说完就啪地关上了窗。
他步子踩得又重又急,先是将擦头发的棉巾挂到架子上,又从桌上随意拿了一本书,坐到了床边,低头翻书的动作很响,哗啦哗啦的,跟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极为相配。
方渺飘过去瞥了一眼:“哦,你怎么又把书拿倒了。”
萧玉随羞愤至极,下意识地将手里的书掉了个方向,垂眸一瞥,惊觉不对,怎么还是倒的?
方渺彻底绷不住了,脸上漾出笑纹,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恶劣,她用手背掩了掩下半张脸,偏偏那双圆眼睛已经眯成了弯月,没有半点说服力。
昨日重演。
萧玉随不说话,只是把手里那本《建筑工物》往枕头底下一塞,整个人往下一躺,薄被一掀,只留给方渺一个后脑勺。
他把被子拉高了,于是那双腿露出来更长一截,方渺坏起来也不顾萧玉随的死活,故意道:“咦,脚露出来了,那你完了,我马上爬进去……”
萧玉随这回不怕她,一边思忖着不能再让她肆意打趣,一边又懊恼自己的脸皮太薄,这真是……
很快,他翻身坐起来,靠在床头,一手提溜着被角,眉眼一横,咬牙道:“那你来,谁不进来谁就是小狗。”
方渺这个口嗨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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