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挽霁觉得自己是骑虎难下,好在现在她有一个选项可以选,那就是先把这件事应承下来,至于其他的事情,可以等之后再说,她可以装作是约季时景采访失败,被嘲讽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她实在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牵扯。
错一次就够了,人不能重复的踏进同一条河流,这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告诉她的。
想了想,宁挽霁抬起头道:“这次访谈我会努力试试的,至于戴微,我和他到底是不是普通校友这件事情,不是由你来定义的,学长只是会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性格很好而已,无需你来评价。”
“……”
夏念汐在一旁一边用样刊遮挡住自己的脸,一边又接着吃瓜。
只是她吃瓜还没吃完,就听到薛怡可冷冷的一道声线:“夏念汐,下周的发布会,你也陪宁挽霁一起去,还有,下午五点之前,我要看到你修改过的二审稿子。”
真是痛苦,似魔鬼的步伐。
午休时间在公司的餐厅吃饭,宁挽霁排着队自助打完饭来到夏念汐找的座位上,她才刚放下餐盘,就望见不远处的戴微走了过来。
宁挽霁平静地站起身子,走到她面前,手指微微蜷缩起来,抬眸看向她,轻声道:“主动和主编提起来我是季时景校友的人是不是你?戴微,你这样有意思吗?”
虽然宁挽霁平时不愿意和她们多费口舌,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脾气,她最讨厌自己被别人算计,左右自己到底去做什么,戴微平素和她不对付,倒也没有藏着掖着,而是径直开口道:“是我又如何?你那天不是表现出和季总关系很好的样子吗?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你到底能不能约到他的专访。”
宁挽霁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她其实一直都不太懂这个社会的人情世故,她无意出风头,只是想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情,却要被一次又一次的拿出来背刺,她只是想躲清静而已,却发现,躲清静都这么难。
小的时候,妈妈经常教育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等到进入到工作岗位以后,起初她也信奉这个道理,后来才发现,工作并不会相安无事,更多的是勾心斗角,她都不明白戴微这种莫名其妙的恶意是从哪里来的。
戴微本以为宁挽霁听到这段话会生气,会发怒,会做出和平时不一样的举动,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好像很疲惫的样子,直接扔下了一句:“你真无聊,随你吧。”
被不被嘲讽现在都不是她要管的事情了,她想的就是赶快把这个事糊弄过去,然后到最后应付了事,实在不行的话,如果有必要放弃这个岗位用来远离他也是可以的。
搞完这一单就跑路。
宁挽霁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夏念汐已经开始刷起了手机,她正有一搭无一搭的吃着饭,看到宁挽霁回来了,把手中的手机放了下来,开口道:“挽挽,我跟你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二审的稿子真的要把我给改吐了,我觉得没什么毛病,主编非让我改了四五次,天啊,真的不活了,还好有八卦新闻陪我。”
“哦。”
宁挽霁用勺子挖了一勺饭,放进口中,配合夏念汐的表演,接着道:“你要是实在改不清楚,可以拿给我帮你看看,我们就偷偷地,反正主编也不知道。”
“哎?挽挽!我就知道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夏念汐高兴的接着开口道:“呜呜呜,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会接着在一头雾水的改稿海洋里转啊转,转啊转,直至世界尽头。”
宁挽霁的审读能力很强,夏念汐也很佩服,她的工作能力一向都极为突出,不光长得非常好看,人也善良,她就喜欢和这样漂亮又善良的女孩子贴贴。
被她的情绪所感染,宁挽霁笑了出来,她一直觉得阔别中学时代,工作后还能这样有活力,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她现在就每天陷入打工人的痛苦中无法自拔,但是她自己也清楚,人一定要有苦中作乐的精神,才能从精神层面上得到极大的升华。
因为宁挽霁的安抚,夏念汐火速从痛苦的被主编催稿的痛苦中又重新活了过来,她眨了眨眼睛,开口道:“挽挽,对了,你想不想知道,我刚才看的是谁的八卦啊?是季总的!你知不知道,媒体居然扒出了他深夜在停车场公主抱一个女生的照片哎!那他和程清嘉是不是就没可能有婚约啦?虽然说我之前也磕过双豪门,但是自从知道你俩认识之后,我就改主意了,不过现在,我又要改回去了。”
程家老爷子曾多次表示对季时景的赞许,也想把孙女许配给他的事情,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宁挽霁自然也是清楚的,但和她没什么关系。
夏念汐是真情实感的情绪波动,她恶狠狠地把手机拍在桌上道:“我要脱粉,我谁都不磕了!滚吧渣男。”
宁挽霁本来在专心致志干饭,听她这一句有些微微发愣,手中的饭都觉得不太香了,她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看到夏念汐顿住道:“怎么了挽挽?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怎么突然咳嗽了?”
“没什么。”她拿了水杯过来喝了一口水,接着道:“就是吃太快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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