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手。他上挑的狐狸眼如一汪永不枯竭的泉眼,流出无尽的慌张与忧伤。
是怀孕让情绪敏感多变的关系么?哥哥以前可一点儿都不爱哭呀。
沉吝心头微涩,松开了手,去擦他的泪珠。
“呜呜…呜呜呜…”
沉佑被吓得不轻,倚在她怀中幽幽啜泣,柔顺的深紫色罗衣在他不足掌宽的腰后摇曳。
是了,这两日也没见他再穿墨色的衣衫,大概是觉得黑漆漆得过于严肃冷厉,不适合孕夫穿。
“哥哥。”沉吝踢了张板凳坐下,又将他揽坐到自己腿上,贴在耳侧轻声细语,“我都长这么大了,懂得保护自己的,别生气了。”
沉佑趴在她肩头喘息,屁股上的巴掌印被压到隐隐做痛。他精瘦的后背在alpha掌中起伏不停,半晌才停下抽泣,埋着头不作声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在见到心上人的一瞬,那个强大的、纵使怀着身孕也能以oga身份在大漠打下一片天地的沉佑已踪影无存,现在的他脆弱敏感、喜怒无常,连自己都厌弃。
沉吝偏过头吻他绯红的耳垂,悄悄放出一缕信息素。
那耳垂更红了,像染了胭脂似的。
“好哥哥,别生气伤了自己的身子。”沉吝用湿润的舌尖描摹着耳廓,嗓音如同水蛇般钻进脑子,“妹妹给你赔罪,方才圣医不是说每日要涂膏药和束腹么,我帮你好不好?”
涂药…束腹…
沉佑吸了吸鼻子,脸烧得像喝了最烈的马奶酒。沉吝的声音太近了,她特有的清冽魅惑扰乱了自己的思绪,方才那些乱七八遭的心情瞬间被淹没。他半直起身,羞得连眼皮都不敢抬。
“长离,真的…愿意吗?”这么繁琐又费神的事,一般不是alpha所耐烦的。
“在所不辞。”沉吝推开羊脂膏的盒盖,长睫微敛,坏笑着抬起他的下颌,“不过哥哥想拿这羊脂,滋润紧致哪里的肌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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