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心呐。还望陛下不要弃嫌。”那侍从退了回去,深深弯下身子,颇有铁了心劝谏之势。
“呵呵正是,正是。”年迈体弱的王和蔼地笑了笑,一碗接一碗,就着一壶紫蓝色怪异的液体,将那些丸药都咽了下去。他放下杯子,长长吐出一口气,仿佛立竿见影似得,嗓音洪亮起来,“朕感觉,比先前好多了。”
“陛下夙兴夜寐,事必躬亲。颛翊万千子民都感念陛下洪德,定能使得上天垂怜,从此万寿无疆。”桌子那头的侍应迅速跪下,以额触地,大声呼喊道。
晚霞像一条攀升的游龙,腾云驾雾,盘踞在庞大的建筑上空。重檐九脊顶之下的君臣一幕,却有种让人说不出来的膈应。
沉吝困惑地眯了眯眼,但天快要黑了,此地不宜久留。她仔细将瓦片盖回原位,一个鹞子翻身,落入数丈之外的草丛中。
“嗯哼——”
一脚踩着坚实的草地,另一脚却似乎踢到了什么。她险些崴倒,慌忙稳住身体,才低头查看。
脚边有具黑蓝紧身衣包裹的健硕躯体,那人侧身倒在草丛间,呼吸急促,橄榄色皮肤上布满豆大的汗珠,双眼半阖,露出若有似无的水光。长不及肩的墨发像狼尾似得微翘,一部分在后脑顶端用湛蓝布条扎起个小揪。
他看上去十分难受,汗湿的发丝粘在脸侧,不羁的厚唇紧抿,大概是不曾想会无端受了别人一脚,从鼻腔里闷哼出声。
如果不是瞄到他后颈殷红微凸的腺体,沉吝百分百会以为此人是个武力高强的男性alpha。
她皱了皱眉,王廷禁地,平白无故倒着一个人,她也不知是何身份,该怎么办?
额自己也是偷摸着浑进来的,要不还是少管闲事了吧
她轻轻抬脚,准备装作没看见地离开。
“你”一只宽大厚实的手突然抓住她的脚腕,低沉嘶哑的男声从脚下飘来。
“标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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