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陌生人。
可为什么她会被欲望打败得那么彻底?
他们以前算是肌肤相亲过,刚上幼儿园那会,周斯时每天中午在学校里,要抱着许悠妙才敢睡觉。只是那时候很小,那种相亲很纯粹。但当时贴在一起过的小片肌肤,随着年龄增长也渐渐扩张变成了欲望。
许悠妙觉得很热很迷离,她试图集中精神,但胸口靠近心脏的有块肌肤像在燃烧,剥夺去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她的思绪很混乱,脑子里闪过很多真切又不真实的场景,她不知道自己哪,一波波快感让她疲惫又兴奋。而始作俑者周斯时压在她身上,既是她的负担又是极致的快乐,她和他交合缠绵又不断在对抗。情欲毫无道理,打开他们人性最深处的破坏力。
周斯时感觉自己是疯了,他怕自己在做梦,一遍遍确认身下的确是许悠妙,他不断用亲吻拥抱挺入去感受她的反应。她对他曾经好像隔着无形的血缘,每一步都保持着理智的距离,但现在她像融化在他怀里,他是个男人她是个女人,彼此间赤裸裸再没有其他束缚,他自由感受她每一寸肌肤和姿态,他狂热的生命仿佛才开始。
周斯时低头吻住许悠妙的嘴,疯狂和她接吻,她需要呼吸躲开片刻,他又很快吻上去。有一会他吻到她快窒息,她用力推开他,喘息间不满闪过一句:“你要谋杀吗?”
周斯时觉得许悠妙是清醒的,便更疯狂地亲吻她的脸,问她:“妙妙,你没醉是不是?”
许悠妙不知道,她也没回答,她的欲望汹涌,只想享受这一刻。她细碎呻吟着不适或者舒服,用力享受这场欢爱。
他们不知道进行了多久,床上结束后,周斯时抱许悠妙进浴室淋浴房洗澡,她赤裸靠着他一直低着头好像从未醒过,但她知道怎么给自己洗澡。她搓脸洗头,接过周斯时递来的沐浴露往身上搓泡沫,搓完她就等着周斯时用花洒帮她冲干净。
周斯时飞快冲洗完自己,就光溜溜站着看许悠妙洗澡,等她低头让他冲水的时候,他的欲望又起来了。他胡乱给她冲了冲,又抱住她亲吻。许悠妙没拒绝,她也搂着他回吻他,他松开她出去拿套的片刻,她一个人枯站着也是清醒沉沦,等他回来,她就跳到他怀里,任由他在狭窄的淋浴房里找姿势和她做。
他很疯她也很疯,这场欢爱没有任何的制约,仿佛就是他们在想办法互相吃掉对方,他们是动物又有高贵的灵魂在颤抖和恐惧。
终于结束的时候,许悠妙彻底不想动了,她贴着周斯时的耳朵和他说:“我要穿睡衣睡觉。”
她哑声好像发不出声音了,在他听来却是悦耳的指令。在这场欢爱里,他想让她沉沦又痴迷她每个清醒瞬间给他的指令。他希望她是清醒的。
周斯时卖力帮许悠妙洗完澡擦干净,抱她回到床上,照她的意思帮她换上新内裤穿上长袖长裤睡衣。做完这些,她已经累得要直接睡去,翻身的时候还呢喃了一句:“我要一个人睡。”
周斯时听到了,笑问她:“有没有良心的?”
她没回答一动不动彻底睡着了。他简单收拾了下凌乱的房间,把她往床铺干燥的地方挪了挪,又到衣柜里找了件浴袍,铺在床铺凌乱湿黏的地方,然后他就睡在了不平整的浴袍上。欲望彻底退去,他在黑暗里注视着许悠妙侧卧而眠的背影,她看上去很瘦小个根本不够他拥抱,但就是足够填满他所有的欲望。他伸出手轻柔小心抚摸着她的肩头,轻轻叹了口气,满足又无奈。
许悠妙睡得很沉,一整夜做了很深的梦,深到梦里的世界才是真实的,而惊醒也不过是一瞬间,她忽然张开了眼睛,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房间拉着窗帘很昏暗,她头很疼,第一反应是找眼镜。当她抬起手往床头柜摸索,这么一个简单动作却像牵动了全身肌肉,酸疼感席卷肉体和记忆,昨晚意乱情迷的画面袭击她的大脑,她怔住了。她的意识开始重回理智,她逐渐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把周斯时睡了。
许悠妙僵住了三秒,然后感受到周斯时的手还搭在她的腰间,他们昨晚还同床共眠。可在她混乱的记忆里她最后是一个人睡的。
许悠妙自信掌控人生的三年在这一刻开始有失控的倾向。于是,她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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