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烟回答:“太子背后有翟家, 翟国?丈又是北衙禁军统领,宁王就一直忌惮太子这个,所以他要我调查王家有没有和太子暗中勾结, 以及……有机会就挑拨一下王家和太子的关?系, 促进王家和宁王的关?系。”
围场行刺计划,假扮面具人计划,便都是这个目的。秦阙心底明白了宁王这个人, 比他得来的情?报上描述得还要阴狠恶毒,明明是想与王家结盟, 想的却是杀王家人的办法?, 所以他不是要结盟,只是要利用?, 而且是把别人当蠢猪一样?的利用?。
“你过来。”他朝红烟道。
红烟看向他, 心中一喜。
其实她与他谈交易不假,但还有个更大的期待,就是能做他的女人。
从利益来讲, 交易的同时再绑一层关?系,让她更安心, 得到的好处肯定也更多;从喜好上讲,他俊朗,武艺高强又威猛,还有恩于她,是她心甘情?愿要与之共赴巫山的男人,所以她是十分?期待的。
原本之前已经断了念想,没想到此时他却让她过去?。
莫非他是那种?表面冷淡,内心风骚的人?她语气都柔婉起来,一边起身?到他面前,一边轻声道:“怎么,将军?”
秦阙伸手捏住她颈子,迫使她抬头,然后将一颗东西扔入她口?中,重重一掌击在颈下,让她将那东西咽下。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红烟大惊,一边问,一边想呕出来,却早已吞得干干净净。
秦阙淡声道:“十日散。”
“那,那是什么?”
“苗疆毒药,须每隔十日服食解药,如若不然,全身?溃烂而死。”
红烟吓得面色惨白,他继续道:“十日后我会给?你解药,送你回乡的那一天,也会将最终解药给?你。”
红烟这才?明白他是防着自己,不禁委屈道:“我肯定是真心要同你合作的,你竟不信我。
秦阙没回话,转身?往屋外而去?。
红烟在他身?后道:“其实,你是中原人是不是?我看你长得……更像他们大齐的人。”
回答她的是秦阙开门的声音,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真挫败啊,她的媚术竟然无用?到了这个地步,这么一句普通的话都问不出来。
其实她知道,有一种?人是可以完全不受媚术影响的,就是心思极纯之人,这个纯不是单纯,而是纯粹。比如一心读书的书痴,一身?正气的侠义之人,或是佛法?高深,道法?高深等等,至于这将军,难道是一心杀人?
红烟自然是不知道,她完全无法?猜出一个长得疑似中原人的、北狄的战神、又潜伏在中原,到底是为什么。
说起来,她还挺同情?那位嚣张不可一世的郡主,如果有一天这面具巴图尔不用?隐藏身?份了,第一件事就得杀了那郡主吧……
秦阙出了小?院,将手上剩下的半个花生壳扔进了花丛。
他手上当然没什么苗疆毒药,只是出门顺手拿了颗羡容吃的花生而已。
这红烟的确没什么疑点,但本身?就是细作的人来投诚,自然不可轻信。
回到房中,羡容已经换了个姿势,竟乱七八糟裹了被子横睡在床上。
他过去?,将她抱到枕头上,将被子从她身?上扯下来铺好,自己才?躺下。
她却突然问:“你刚才?哪儿去?了?”
一边问着,一边还是闭着眼,明显困意正浓。
秦阙回答:“睡不着,去?走了走。”
“躺着就睡着了……”她说着,仍闭着眼,伸手过来将他抱住,话未说完,已经贴着他肩头又睡了过去?。
此时她已然忘了傍晚生的那场气。
他并不是个习惯和别人一起睡的人,更何?况她睡觉十分?不老?实,滚来滚去?,姿势奇特,还特别擅长裹被子,但此时,贴着她柔软的身?体,他却没有推开她,而是伸手握住了她抱着他的那只小?手。
东宫近一个月来什么事也没做,就是专心暗查近期进京的二十六岁男子。
明面是查杀害陈显礼的凶手,实则是查从北狄来的人。
可那段时间正逢大考,许多举子从各地涌来京城,年龄在二十多岁的便有数百人,加上其他商人、军人、乞讨之人等等,数不胜数,查了一个月,一无所获。
秦治很焦躁,他对这个哥哥有一种?莫名的厌恶和恐惧,发誓一定要找到他。
他生来是皇子,明明该有无上的尊荣,却受尽两个人的拖累。
一个是他那个宫女出身?、无权无势也无谋的亲生母亲沈昭仪,一个是他那出生便带着一个死胎的哥哥。
哥哥不详,弟弟又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从小?他也是不受宠的那个。
他出生后身?体不好,时常生病,等长到两三岁,身?体渐渐好起来,哥哥却已经做了皇后的养子。
皇后生不出孩子,养子便是亲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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