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辛寿冷淡道:“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星河哪里不好,你俩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你是被你妈洗脑了。”
楚究笑了下:“爷爷,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是你,你蛮不讲理,但家人还是对你处处包容,你处处算计,但家人依旧选择真心待你。”
左星河和楚辛寿都没想到楚究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左星河连忙责怪道:“阿究你看你说的什么话,爷爷身体不好,你快道歉。”
楚究冷眼看向左星河:“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左星河哑口无言。
楚究:“当年你那么反对我爸妈,事实证明,我爸当初并没有选错人,如果我妈当年撒手不管,楚氏早就被你几个儿子拆了分了,您现在又是什么处境?还能有这么安详的晚年去数落别人吗?我不知道这么多年过来,你有没有后悔过让爸爸带着遗憾离开,毕竟爸爸走之前,都盼着你能理解和接受,我妈也一直在证明我爸没有选错人。”
楚辛寿不想谈他的父亲,“你父亲的事跟你无关,你现在要什么没有,怎么会求而不得,爱而不得呢,楚究,我是这么教你的?”
楚究:“我要郁南爱我,你如果能让他爱我,我把我的股份都给你,好吗爷爷。”
楚究说完就起身上楼,走到一半停下来,“我不会按着你们的想法走,你们也别徒劳了,我也不会像我父母一样拼了命让你们认可郁南,你们的想法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这辈子非郁南不可,你们不要去打扰郁南的生活。”
“我的人生不应该只有算计和利用,我也有资格被疼爱,也会有一个人不带任何私心和企图为我出头,替我说话,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坚定地选择站在我身边,我相信郁南就是这个人。”
拍卖会上左星河可谓是受尽别人探究的眼光。
一直以来,他有意无意地塑造楚究白月光人设,利用这层关系获得不少利益,后来楚究接管楚氏,无论是演奏会,还是其他事务,别人都会给他几分方便,他一直在享受这种优待。
可楚究在公众面前把两人关系撇得那么干净,看着别人“原来如此”的表情,左星河很不甘心。
左星河本想利用楚辛寿刺激一下楚究,不料楚究竟搬出他的父亲,把楚辛寿怼得哑口无言。
楚究向来不屑于撕破脸,作为楚氏一把手,本着利益至上的原则,只要表面过得去,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到底是变了,还是之前深藏不露。
察觉到楚辛寿的不悦,左星河道歉:“对不起啊爷爷,给您添麻烦了,阿究最近不理我,他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我只能请您来帮忙,没想到阿究软硬不吃。”
楚辛寿看了左星河一眼,叹了口气。
楚辛寿:“星河啊,我老了,看来不能干涉年轻人的事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还是得自己解决,如果你真的喜欢小究,就花点心思在他身上吧。”
左星河:“我知道了爷爷,我送您回去吧。”
楚究拿了一包文件又下了楼,“爷爷,我已经叫张叔来接您回去了,我和星河还有些事要谈。”
送走了楚辛寿,楚究冷淡地看着左星河,单刀直入:“我知道你今晚会带着爷爷来找我。”
左星河呵了一声,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楚究:“如果不出意外,下一步你会去找郁南。”
左星河:“你害怕我去找他?害怕我会刺激他?还是害怕我说了什么话,让他无地自容?”
楚究满不在意地笑了下,“你小瞧他了,你刺激不了他,但他可能会觉得你恶心。”
左星河被刺激到了。
左星河:“我怎么也没想到,这次我回来,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阿究,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
楚究没心思跟他聊这些,直接进入主题:“你不要去找郁南。”
左星河嘲讽地笑了笑,往椅子上一靠,抱着双臂问:“说说看,他怎么刻意抹黑的我,把我说得多么不堪。”
楚究沉默地看了他几秒钟,除了不可理喻之外别无想法,“你想太多,他压根儿不在意你。”
左星河:“你是被他下了什么迷魂汤吗?你还是那个冷静理智的楚究吗?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恋爱脑?阿究,他年轻貌美没错,他图你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楚究淡然反问他:“那你说他图我什么?”
左星河噎了下,“当然图你的钱啊!图你的身份你的地位,图你这张招牌,到哪里行事都很方便,不会吧,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吗?”
楚究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这应该是你所图的吧。”
左星河被拆穿,有点无地自容。
“你图他什么呢。”
楚究:“图他聪明,却不屑于利用算计,更不会背叛和陷害,我跟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
左星河:“我也爱你,而且我也更适合你,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基础都抵不过这几个月?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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