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当然没问题!怎么会这么多?”
周亚兰:“翻译官违约,不仅没拿到报酬还赔了钱,董事长按抽成奖励你。”
郁南很高兴,十分感谢楚究拒签辞职报告,当然还要谢谢周亚兰。
郁南笑道:“总监,谢谢。”
“你应得的。”
“我请你吃饭吧。”
“留着用吧,买点润喉糖犒劳一下自己的嗓子。”
郁南高兴了半晌,才想起他之所以答应当翻译,是为了不让周亚兰受罚。
郁南问:“那总监你呢?这件事情怎么说?”
周亚兰笑了下,“说起来还得谢谢你。”
“他不罚你了?丢职位什么的。”
“董事长一向赏罚分明,我工作失误得罚,但整个接待工作一直是我在负责,总体上完成不错,也有奖。”
郁南觉得楚究当老板,就还行。
干护士那么多年,都没有一次性拿过那么多钱,他都暗暗期待年终奖了。
周亚兰:“行了,去忙吧。”
接下来几日,郁南忙成了陀螺,他曾经提交辞职报告的事也石沉大海,无人知晓。
城北开发区要沿江规划一个新城区,集房地产、学校、医院、商业中心为一体的新社区。
各地的大公司闻声而来,都想分一杯羹,虽楚氏作为本地龙头,在建工这一块已经发展了很多年,但来竞标的公司太多,压力也很大。
秘书办的工作是极繁琐的,但有了五万块钱奖金作为动力,加上月度绩效评为a,奖金翻倍,已经许久没有存款的郁南沦为了金钱的奴隶,干劲十足,对楚究的偏见也减少了那么一丢丢。
以至于他打印资料、整理项目文书归档像一个陀螺一样忙活了一整个上午之后,在茶水间喝水小憩片刻时,遇到拿着水杯来打开水的楚究,都能露出一个职业化的笑容跟他打招呼:“董事长,中午好。”
张鹏说得对,楚究这么大一个老板,如果不去主动招惹他,他是没有时间来搭理闲杂人等的。
算上来,他已经好多天没有正面碰上楚究了。
但这个招呼一打出来,郁南就后悔了,毕竟前段时间他还很拽地把辞职报告拍在老板的办公桌上,整一个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酷拽人设,现在却换了个态度,简直太精神分裂太狗腿了。
不过,郁南在他面前精分也不是第一回了,上次前脚演完深情人设,后脚立刻又上演豁达人设,精分也不是一两天的事,算上这次交了辞职报告却不走的打工狗腿人设也不算多。
楚究微微一顿,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片刻,然后慢条斯理地从喉咙里滚出一个冷淡的“嗯”字。
郁南不知道为何,此时竟生出一丝人走茶凉的感觉来。
果真是冷血万恶的资本家,前阵子为了让他好好翻译完成任务,给他当司机,给他送润喉糖,现在人用完了,又恢复到了不近人情刀枪不入的样子,真是能屈能伸到了极致。
不过人家那么大一个老板,有点架子也是正常。
想到自己还要干到年底,郁南抓着机会献殷勤,把狗腿子打工人的人设演下去,“下次您要打水,安排我来。”
楚究不为所动,自顾自接水,茶水间安静得可怕,只有水流到保温壶里的声音。
楚究接完水,关上水龙头后转过身面对他。
楚究似笑非笑道:“不敢。”
郁南:“?”
楚究戏谑道:“怕有人又给我泡大半壶的枸杞。”
“……”真记仇啊,这么大个老板,心眼怎么那么小。
这属于热脸贴了冷屁股,搬了台阶砸了自己的脚。
这事儿如果不解释,就真过不去了,毕竟楚究是个男人,都说男人过了26岁精气血都开始揍下坡路,而且楚究32岁的年纪摆在那里,精气血已经下滑6年之久,对身体虚亏这种事敏感计较也属正常。
郁南:“其实上次,我是手抖,装枸杞的那个罐子设计得不好,一不小心倒多了,不是故意的,更没有影射您身体需要大补的意思。”
话一出口,郁南就后悔了,还不如不说呢。
这人呐,说假话的时候会反复斟酌考虑后果,一旦掏心掏肺说真话的时候,太过着急证明自己,总是不设防线,脱口而出,所以导致言多必失,祸从口出。
好在这个月的工资奖金和翻译的劳务费已经打到卡里面落袋为安了。
楚究站直,立刻比他高快一个头,郁南只好微微抬头看着他。
楚究嗤了声,“你很擅长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说完就走了。
郁南:“……”随便吧,反正他只干到年底,再忍他一个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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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南没有理会楚究的阴阳怪气,回到工作岗位继续忙碌。
这一忙又两个小时过去了,郁南口干舌燥,拉开抽屉正好看到两盒润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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