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与外界脱轨,程倾正忙着翻看着手机,没有立刻回答他。岑远便更靠内地坐下,看着他盘腿坐在床上捧起手机,还顺势往他腰后塞了个靠枕。
工作室那边徐夕景的危机处理做得不错,以程倾近期消耗过大身体不适为由,发博向粉丝宣布他将暂时暂停一切工作活动,具体归期需要看艺人的身体恢复状况。
他放下心,才重新从屏幕上抬起眸。
岑远也才适时地再次提醒:“你还没有回答我。”
“比如我看小黄片什么的啊。”程倾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他这么说,却是一脸轻松地回答道,“而且这间屋子里是有监控的吧,被你看见得多羞耻啊。”
岑远也顺着他的话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神情软得有多不像话:“那你可要小心点,别被我发现了。”
这天晚上,程倾捧着手机玩到很晚。他躺着,岑远就在他一旁靠坐在床头,用手机翻看着些法务文件。
眼见时间已经逼近凌晨一点,程倾翻了个身,伸手戳了戳岑远的腰:“怎么,是担心你睡着的时候看不了我,怕我投机取巧地做什么吗?”
“没有,只是想陪陪你。”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岑远淡声否认说。
程倾笑了两声,隆起的被子也随即抖动:“我也只是提醒你一下,别我还没跑,你就先猝死了。”
这些天,岑远每天回来的时间都很晚,早上四点就起了床,几乎睡也只睡四五个小时。想来也不仅仅是因为路程远,两头跑得很麻烦,还是要解决些跟车问题。
岑远轻描淡写地问:“那我死了不是正好随了你的愿?”
“也是。”程倾抬了抬眉,故意气他,可紧接着就把手机按关扔到了一边,“不过那样就不好玩了。就好像打boss用一个普攻就拿下了一样。”
对于他的调侃,岑远选择一笑置之,接着将床头的小夜灯按了关。与此同时,程倾支着的脑袋被一把按了下去,听见岑远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睡觉。”
气氛安静下来,时间的流逝突然便变得点滴可见。一点细微的挪动造成的布料摩挲的声响,或是彼此交错越发趋于平缓绵长的呼吸,都是。
程倾背对着岑远,突然地喊了句对方的名字:
“岑远。”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似乎并不是有着需要回应的意图。可是岑远听到了,发出一声因困倦而变得有些模糊的轻吟:“嗯?”
“我一直和你说,我不相信你对我做的这一切是因为真心,更多只是不甘的激化。”停顿了下,程倾才继续语气平缓地说,“但其实你对我很好,我知道的。”
岑远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程倾几乎以为,对方方才的应声只是清醒意识的昙花一现,现在又睡了过去,他才发声问道:“为什么突然和我讲这些?”
“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程倾似乎并不担心他为自己方才的话赋予某种目的,此刻更是有些急功近利,甚至再一次重复了一遍这个听起来简直天方夜谭的问题,问:“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晚点可能有双更,零点前没发就别等了噢。
78 许晟
这个问题,岑远没有回答他。
但是在隔天的下午四点有余,程倾被告知了自己的出门行程。
和来时一样,他被蒙上眼罩,又加戴了层厚厚的头套。只是这回没被弄晕过去,在里面又塞戴上了两只隔音耳机才被带走。
车在路上转转悠悠了两三个小时,程倾面部的众多装备才被取下。
车停在岑远的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只岑远上车车门打开的那么小半段功夫,程倾看见岑远从一众身型相似穿搭相同的人从电梯口走出,以及车场里七八辆款式一模一样的劳斯莱斯,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多。
“你真有钱,难怪到现在还没人找得到我。”
程倾真心实意地夸赞,驶离的时候还在别着脑袋往后看数车,换来岑远将他从车窗上扒了下来坐好:“这种外在的硬件只是小钱,真正花销大的是聘请的反侦察人才。”
“岑远。”程倾得意得有点喜形于色地笑他,“你就那么喜欢我呀,为了我下那么大心思。”
自从他被岑远关起来,就愈发无所顾忌起来。
而他一再试探对方的底线,得到的答案也永远都是岑远的纵容。岑远原本喜怒不定的性情早不知道退让到了哪里去,根本就再没有半点和他动怒的意思。
“不是。”
岑远眼皮都没掀,将目光放在手机上,语气平静地叙述着道:“我只是没有在谁身上找不回场子过。”
程倾一点没被阴阳怪气到,只是笑眯眯地讲道:“你好记仇噢。”
他一直都知道岑远喜欢他。
但先前冲岑远说得那些话也是真的。
岑远是个高度冷漠、高度聪明、高度理智的利己主义者,他的喜欢,可利用程度相比旁人总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所以程倾也从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