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股子……娇媚。
赖司砚被勾到,眼神转为深邃,微微眯起来眼睛。
送面试资料的助理早就被打发走。
顾遂看过一遍,低着头整理资料。
突然意识到什么。
目光抬起来,看向赖司砚。
打量一番,不由地探过去身子,顺着他的目光,朝大厦门口看去。
阳城的三月就是这样不近人情,说晴天就晴天,说下雨就下雨。
什么春雨贵如油,压根不存在。
所以这个天气,被雨淋,随时随地被隔绝住,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是以写字楼下站着一堆人。
有老有少,有姑娘也有小伙子。
顾遂看了半天,也没搞清楚赖司砚在看谁,竟然看的如此痴迷。
他坏笑一声,握拳抵住嘴唇,“咳咳——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
一句话落地,赖司砚果然一怔,迅速抽离视线。
目光落到他身上,要笑不笑地审视他。
“怎么,顾总想交、配了?”
赖司砚被识破,仍旧稳如泰山,端起来咖啡抿了一口。
顾遂真佩服他的厚脸皮。
就刚才那眼神,不是看姑娘,他把头割下来去塞老鼠洞。
顾遂“切”了一声,“谁想交、配谁自己心里清楚,我现在稳重了,不逞口舌之争。”
赖司砚更不喜欢逞口舌之争,他略微沉吟,只是转身招了李泽林。
李泽林俯身:“赖总。”
赖司砚低声交代两句,李泽林很惊讶,扬起来眉梢。
“我现在就去送伞?”
赖司砚颔首,“不必提我。”
李泽林自然知道为什么不让提,因为提了,按照钟意的性子,那肯定拒他于千里之外。
点点头,忙不迭出去。
顾遂望着李泽林的背影,又扫了一眼外面。
“啧啧,给谁去送伞?”
赖司砚睨过来,“猜猜?”
顾遂撇嘴,“死鸭子嘴硬。”
赖司砚不否认也不反驳,只捏着咖啡杯挑了挑眉。
顾遂想到什么,摇了摇头,“反正不可能是苏妍。”
一提苏妍,赖司砚就敛起眉。
不说话了。
顾遂说:“你要是积极回应一下,你俩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苏妍也不会突然出国,好几年前都传闻你们赖苏两家要联姻,怎么到现在都没个动静,我还等着吃喜酒……”
赖司砚顿时没了喝咖啡的意趣,不咸不淡看他,“故意扫兴?”
顾遂哈哈笑起来,“瞧你,一提她就这个表情,你俩青梅竹马,怎么这几年,关系这么僵了?”
赖司砚冷了脸,看着他沉默不语。
顾遂撇嘴,“得得得,不提,不提,我们谈工作?”
赖司砚脸色这才缓和。
李泽林去而复返,不仅送了伞,还探听到一些事。
他想了想,还是要告诉赖司砚,于是不打招呼直接过来。
赖司砚看他一眼,附过去耳朵。
听罢微微惊讶,看向顾遂。
“嗯,我知道了。”
等咖啡厅只剩下赖司砚和顾遂两人,赖司砚目光垂落,看向顾遂手里的资料。
他扬起手,撑着桌子,脸色不仅不像方才那么难看,反而缓和许多。
看上去和蔼可亲的。
“阿遂,”他唤。
“我能不能看一下,今天面试新人的淘汰名单?”
顾遂全身哆嗦了一下,眉头紧皱往后撤,咖啡都洒了一半。
“阿遂?你恶心谁?”
赖司砚抿唇轻笑,“我以前不都是这么叫你?”
顾遂提醒他:“那是二十年前。”
赖司砚叹了口气,“嗯,时光荏苒,一眨眼,我们都认识二十多年了,交情深厚到不能再深厚。”
“废话,你我是发小,你多大,我们就认识多久。”
赖司砚不再说什么,探过来手臂,掌心摊开,下巴冲他示意。
“那还不给我?”
淘汰名单也不是什么商业机密,自然是能看的,就是不知道赖司砚故弄玄虚所为哪般。
迟疑片刻,担心再来一句“阿遂”恶心他,只好不情不愿递到他手里。
赖司砚接过来,仔细翻看。
随后抬眼,又看了看他。
名单递过来,拿指尖点了点某处。
“她那么优秀,为什么淘汰她?理由?”
顾遂探身子看去,眨了眨眼,突然勾唇。
然后抱起来手臂,往后一靠,“不是应届毕业生,还没有职场经验,说不定我今天刚聘到公司,明天就要回家生孩子……你且给我说说,她优秀在哪?”
说完放下手臂,好整以暇地端起来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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