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棋被他的笑容晃了下,回过神来时小少爷已经抱着书跑了。
小狐狸抱着书去找保镖,但刚刚还在的男人一眨眼不知道跑去哪儿了,他不敢乱走,干脆坐在原地等着保镖回来。
但保镖没等到,反倒等来一个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裴鹤肩上扛着一个什么东西向小狐狸这边走来,小狐狸余光瞄到他,扭身想走,但被男人轻飘飘一句话定在了原地。
“再跑我就把你绑在树上。”
小狐狸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子,手指扣着书皮,小声嘀咕道:“你不是人。”
裴鹤走到他旁边正好听到他的话,低笑了一声,“骂我呢?”
他将肩上的东西扔到地上,手臂横在小狐狸腰间将人推倒。
涂山亭措手不及,稳不住身体直接坐在了地上,但身下的触感却并不是坚硬的土地,反而软软的。
他疑惑地低头,发现自己坐在一个黑漆漆的像是被子一样的东西上。
裴鹤单膝半跪,温热的手指抓住小狐狸的脚腕将他脏兮兮的鞋子和袜子都脱下来,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条白色的毛巾给小狐狸擦脚。
毛巾是温热的,像是浸过热水。
小狐狸躲了下没躲开,他抿着唇,又小声地重复了一遍,“你不是人。”
但手是热的,说明也不是鬼,那是什么呢?怪物?
裴鹤扯了下唇,把小狐狸的脚擦干净,又换了条毛巾,对着他抬了抬下巴,“手伸出来。”
小狐狸不情不愿地伸手。
把小脏狐狸擦干净后裴鹤又去扒他的衣服,涂山亭左躲右躲不想让他脱,但他的脚刚擦干净他又不想弄脏,所以也不敢跑,最后还是让裴鹤得逞了。
夜风很冷,裴鹤把小狐狸的脏衣服脱掉后就给他套上了新的,做完这一切后才把人塞进了睡袋里。
睡袋里又暖和又舒服,小狐狸钻进去后就老实了,将脸埋起来一半,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裴鹤。
“没什么要说的吗?”裴鹤手指撩起小狐狸额前的黑发,挑眉道,“人家送你本破书,你都会夸一句真好。”
“我把睡袋让给你,你还当个小哑巴?”
小狐狸眼睫轻轻眨动。
身后传来脚步声,保镖高大的身影自黑暗中走出来,他手里拿着几片巨大的叶子,一抬头看到裴鹤脚步停了下。
“吃人的来了。”裴鹤伸手进睡袋在小狐狸的脖子上摸了两下,被涂山亭低头咬了一口才收回来,他站起身,哼着歌慢悠悠地从保镖身边走过。
保镖沉默了会儿,拿着叶子走过来,闷不作声地给小狐狸搭帐篷。
小少爷
保镖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叶子,又大又挡风,用几个粗/壮结实的树枝撑着,很快一个简易的小帐篷就围着小狐狸的睡袋搭了起来。
这种小帐篷难度很高,反正涂山亭看单棋搭了半天都没有成功,但保镖好像很熟练。
小帐篷唯一露/出的口被保镖高大的身躯挡着,夜风的呼啸声传到小狐狸耳朵里时都变小了,他缩在睡袋里,把自己的尾巴放出来抱着玩。
睡袋偶尔发出细微声响,保镖以为涂山亭害怕得睡不着,微转过头看着他的发顶,声音沉闷道:“别怕。”
保镖性格闷而且像是很不喜欢说话似的,开口前眉头会先皱起,安抚人也很僵硬笨拙,“没事的。”
他说完后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里面的人有反应,保镖弯下腰费劲地将头探进去看了一眼,发现小少爷缩在睡袋里已经睡着了。
他的脸被裴鹤擦过又变得白白嫩嫩,两腮透着淡淡的粉,睡得很熟,他的呼吸声很小,和外面的风声混在一起几乎听不真切。
保镖下意识地将头探得更近一些才总算听清楚,但因为太近了,他一呼吸就能闻到小少爷身上的香味。
裴鹤说他的小少爷是甜的。
但怎么可能有人类的肉是甜的呢?
保镖低下头,他的鼻尖几乎碰到了小少爷的黑发,小少爷哪里都是精致的,发丝也是,藏在发丝里白软的耳垂也是,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那里,但很快又被其他地方吸引了注意力。
睡袋里应该很暖,小少爷的呼吸都是带着热气的,他侧着身半趴着,热气喷在睡袋上很快就凝成了小水珠。
保镖眼神发愣,直到他趴过去将上面的水珠都舔走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脖颈上的青筋在鼓动,他呼吸一沉,连忙从帐篷里退出来。
黑暗中保镖的身躯显得更加地魁梧,他站起身搬了一块石头过来挡风,自己则转身大步地离开,步伐稍显错乱。
石头比不上保镖挡得严实,有冷风吹进来卷起小狐狸的一缕发丝,他将头更深地埋进睡袋里,耳朵尖露在外面被风吹得有些红。
这座岛到了晚上意外地安静,只有夜风呼呼的声响。睡袋下方是松软的土地,地底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游走,土地时不时地向上鼓起。
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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