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遭遇。他其实对任何人的亲近都保持警惕。
但苏软不一样。
她太无害了?,自己一挥手就?能甩出去三米远。
江森面无表情地等她哭完,才干涩地解释说?:“有点事?,出去了?一趟。”
苏软并没有因为这个解释释怀,反而越哭越伤心。
她坐在地上,一抽一抽地抹着眼泪。诉说?自己一个人支撑妈妈的医药费有多惊恐,生怕自己撑不住妈妈就?去世?了?。还说?自己读书有多难,为了?打工她都没有时间学习,根本就?学不会。她还不停地说?有一个人有多讨厌,总是为她艰难的生活雪上添霜。
“她因为讨厌我,让家里人不录用我。”苏软哭着说?话?都断断续续,“我找临时工本来就?很困难了?,她还让家人设限制,嘲讽我个头小不配……”
苏软哭的是谢氏不招身高低于一米六的服务员这件事?。
江森听了?半天,大概听明白了?。别的没有办法,但替她教训一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毕竟他就?是干这个事?的,从十?六岁干到二十?岁。
“她叫什么?”江森嗓音沙哑而干涉,总是不说?话?,才变得说?话?艰难。
苏软哭声一顿,抬起?头,长大了?嘴巴有点傻愣愣的样子看着他。
“你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苏软好似没懂,恍恍惚惚又怯怯生生的。她吸了?吸鼻子,“她,她叫顾安安。”
“哦。”
再然后,一身服务员衣服的江森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谢家的酒店。安保系统很好,但挡不住他。
这一个一看就?是有钱人出没的精美酒店内部人工花园,然后,看到了?那个一直打压苏软为她悲惨的人生雪上加霜的始作俑者。对方靠着秋千椅,睡得东倒西歪的。身上盖了?一件昂贵的西装外套,此时已经?顺着腰肢滑下来。
大概是睡得太忘我,她那一只手还背到身后去抠了?抠。
一道路灯的光朦胧地笼罩在她身上,忽略她不雅的动作,小姑娘美得像一出梦境。
你个比安安大八岁的不要脸的老男人!
江森呆呆地看着秋千椅上的人。
光照着她, 皮肤白皙得像月光在她身上洒落了光的碎屑。她头发被做成蓬松的卷,将她的脸衬得不到?一个男人巴掌大小。眼睫随着呼吸细微地颤抖,风吹过来, 发丝有?一缕黏在了?嘴唇上……
如果只是看外?貌, 谁也不敢相信这是个苏软口中骄纵到?可恶的人。
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从来都是至理名言。
江森当然不至于对一个女孩子出手,他哪怕靠武力吃饭,也做不出打女人的事?。但要给苏软一个交代是必须的, 她救了?他, 还?给他提供了?藏身之处,这是他欠她的。
环视一周,谢氏的安保系统做得非常完善。只是花园这一块地方就安装了?好几个摄像头?。
江森躲摄像头?已经成了?本能。
为了?能安全?地养大妹妹, 他必须保证妹妹有?独立生活能力之前不被抓进牢里。所以在出手教训人时, 自然而然地养成了?不会被摄像头?留下把柄的习惯。
绕着花园转了?一圈, 他寻找到?了?三个摄像头?仅有?的盲区。
如果说每个人都有?天赋,江森以十六岁的年纪挤掉一堆人, 成功被罗三爷器重。胆气和运气不可或缺,更多的是天赋异禀。
如果不是法治社会不允许这种灰色产业合法,他大概会成长成一个特殊人物。
江森绕了?几圈,成功找到?一个用力就能砸破人脑袋的尖锐石头?。盯着秋千椅上的人看了?好一会儿, 心?里默默说了?声对不起, 然后像一只矫健的黑豹一样?身影融入了?夜色之中……
……
顾安安猜测自己大概是最近得来的不义之财太多,上天看不过去?,亲自出手收拾她。不然怎么能解释这个能称重二百公斤的秋千椅绳子,她一个四十八千克的人躺上去?就断了?呢?
有?一种语言叫做无语凝噎, 睡觉睡到?胳膊断掉,她大概是新世纪以来第一人了?吧!?
顾安安捂着胳膊一边疼的鬼哭狼嚎一边给自己拨打了?120。
医生大概从业这么多年, 没见过嗓门这么精神奕奕的求助者。突然被电话里嘹亮的嗓音刺激得愣了?一下,问她:“怎么断的?大概伤情是怎样?的?”
“就秋千上睡着,秋千的绳子断掉了?。我滚下来,胳膊砸到?石头?尖尖上,把胳膊给砸断了?。”
顾安安一边嘶嘶的喊疼一边口齿清晰地把具体情况详细地说给医护人员听,“怕伤到?别的地方,都不敢挪动。现在还?躺在地上嫩……”
就,你这不是车祸,起来还?是可以起的。不过也算吧……
医护人员:“……那你先别急,报一下地址。”
顾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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