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俩在聊天时,吴语然就睁大眼睛在旁边看着,更多的是在看季挽,虽然因为赵飞的缘故,之前偶尔也跟季挽能碰到面。
但不管看多少次都还是会忍不住惊叹,怎么可以有人,而且还是男人,可以漂亮成这个样子。
脸好小,睫毛好长,在阳光下皮肤更是白得通透反光,更要命的是,他还有泪痣,在眼尾,真的好涩。
吴语然的目光实在太过灼热,让人想忽略都做不到,季挽不太适应地微垂下头,漂亮的眉眼间略显冷淡。
赵飞在后边拍了拍她女朋友的腰,示意她收敛点:“咱们别在这傻站了,快上课了,赶紧去教室吧。”
说罢又暼一眼季挽的腿:“对了季挽,你这裤子不太合身啊,以前也没见你穿过,买太大了?”
“不是。”季挽提了提裤边,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不是我的,是哥的。”
“哥,你哥?”赵飞讶异回头:“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一哥呢?”
“……不是。”季挽的神情有些无奈,都怪路寂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让他这样叫,现在叫习惯了,在外人面前一时也忘记改口:“是路学长的,我的裤子昨天被撕坏了,所以暂时借穿他的。”
“哦。”赵飞眨眨眼,心道之前说你们俩好的穿一条裤子那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现在还真的穿上一条裤子了。
比起他的习以为常,身旁的吴语然就显得相当不淡定,一手掐住自己男朋友的胳膊,无声吸气,眼睛里绽放出怪异兴奋的光芒。
她没听错吧,她没听错吧,季挽叫路神什么,叫他哥,哥!
靠!耽美漫画和小说里的受都是这么叫自己老攻的!叫着叫着就叫到床上去了!
还有季挽刚才还说裤子被撕坏了,他们到底干了什么裤子才能被撕坏?
怎么办,她真的不想乱嗑的,是糖自己往她嘴里炫啊!
季挽的腿伤没过几天就基本全都见好,虽然脱了疤,还是留下一条五公分长的浅紫色疤痕,像只丑陋扭曲的毛毛虫,趴在他雪白莹润的膝盖上,格外扎眼。
林雨眠看到这幅画面,颇有些痛心疾首:“这疤也太丑了,要不要买点祛疤的药膏啊,我记得我姐之前受伤缝针,也留了好大一条疤,后来买了国外什么牌子的药膏,涂上还挺有用的,我帮你问问她啊。”
“不用。”季挽把睡衣裤腿轻轻放下去,盘起双腿,懒懒地往椅背上一靠:“这么点疤,没关系。”
反正他也不是女生,夏天不用穿裙子,有疤也不影响什么。
“那好吧。”林雨眠耸了耸肩,看着他白皙的侧脸。
季挽平时表情就很淡,不说话的时候眉目疏离,带着点高高在上的距离感,真的是个冷美人。
笑着摇摇头:“还好不是伤在脸上,不然可就破相了。”
说到这里,林雨眠又想起季挽受伤那天的画面,满地满腿的血,心里没由来攒起一阵后怕,微蹙起眉头:“看来你咸鱼还是有咸鱼的道理的,你跟运动项目八成是犯冲,不然怎么第一次碰篮球就遭上这样的事,下次我可不敢带你打球了,还是太平点吧。”
季挽听着他在旁边絮絮叨叨,脑内回想起什么,垂眸略微思索几秒,沉吟着说:“雨眠,如果我说我那天摔倒不是因为意外,而是当时有人在我腰上推了一把,你信不信。”
林雨眠滑鼠标的手指停下来,偏头疑惑看向他:“季季你说什么?”
季挽的手指隔着衣服在伤处轻点,语气平静:“当时人虽然多,场上也乱,但完全没到人撞人的程度,有人趁乱在我后腰推了一把,我脚下没站稳,所以才会往前扑倒。”
听他冷静说完,林雨眠反应了好几秒,然后整个人便像被点燃的炮仗一样瞬间就从椅子上炸起来:“艹!是哪个王八鳖孙干这样的缺德事!敢动我兄弟,他的爪子不想要了吧!”
骂完还是很激动,推开椅子,捋着袖子在旁边打转:“我想想,当时场上除了我和你,就是沈景学长还有他的几个朋友,我现在就给学长打电话,让他把那几个人都找出来,妈的,什么鳖人啊……”
“你冷静一点。”季挽把他手机夺下来,淡淡暼着他:“我跟你说这事不是为了让你给我出头打抱不平的,这事已经过去了,别再提了。”
“那你的腿就这么白伤了啊!”林雨眠不服气地瞪大眼睛:“你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阴你啊。”
“不想。”
季挽摇摇头,声线是没有情绪的淡漠:“以后应该也不会再跟那些人有接触了,再说,就算让沈景把他们叫出来有什么用,我们又没有证据,推我的人会主动承认他推了我吗。”
林雨眠被他的话堵得一时无言,气得脸红脖子粗,又踹一脚凳子腿:“那就这么放过那个王八孙子啊,太便宜他了吧。”
知道他这么生气都是为了自己,季挽唇角勾起来,伸手捏住他的衣摆:“别气了,喝不喝奶茶,我请你。”
他们两个这么多年的朋友,季挽其实很懂得怎样拿捏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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