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去把金豆抱了起来,金豆举着手里的棉布娃娃,还“啊啊”地像跟他告状似的,清言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在他耳边悄悄说:“没事,他抢不走,爹看着呢,你要是抢不过他,爹就帮你抢回来。”
第二天,清言抱着金豆去了隔壁陈玉家,金豆一手一个棉布娃娃,长得一模一样。
他“啊啊”地,把其中一只给了小九两,小九两接了过来,高兴极了。
陈玉见了,脸上也有了笑模样,清言抱孩子回去的时候,他还非要他带一兜子苹果回去。
那一兜苹果可比这自己缝制的棉布娃娃值钱多了。
清言幻想了一下,等以后小金豆长大了,两家住这么近,必然和九两会是朋友的,想想将来两个孩子会是怎么个相处法,也是挺有意思的。
白邵
半岁大的孩子不只喝奶了,还要吃些果子、青菜和肉。
金豆对奶的兴趣渐渐没那么大了。他认识自己的奶碗,以前见到大人端了奶碗过来,就兴奋地直蹬他的小胖腿儿。可现在见了奶碗,有时他会撇过脸去,反倒经常看着大人饭桌上的菜盘子流口水。
清言刻意逗他,用手掌挡住他的眼睛,他就歪着身子,坚强地还是往桌上瞅。
清言要是继续遮他,几个来回,金豆的小嘴就要瘪了,吭哧吭哧看着他爹,要哭了。
这时候,邱鹤年就得出面给调解一下,把金豆抱过来,把他的小饭碗拿来,里面有备好的没放盐的鱼肉泥和果泥,都是饭前清言一点点用刀切碎碎的,然后用勺子压成泥的。
工夫没少费,就非要把孩子逗哭,邱鹤年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金豆吃上饭饭了,就高兴了,手脚又开始蹬动,劲儿大的邱鹤年去拿饭碗时,差点给打翻了。
金豆饭吃得本来挺开心,可清言偏要拿个小鸡腿在他面前,吧唧着嘴吃馋他,那油滋滋的味儿直往孩子鼻子里钻。
金豆又咧嘴要哭了,邱鹤年放下碗,抬手在清言鼻子上捏了一把,清言笑着拿着鸡腿跑开了。
等金豆的饭喂完了,邱鹤年才把孩子嘴巴擦干净,清言又回来了,他一把遮住金豆的眼睛,邱鹤年以为他又要逗孩子,却没想到,清言笑着凑上来,在自己唇上亲了亲。
一触即离,清言想后退的时候,邱鹤年抬手握住了他后颈,又亲了他一小会儿,亲完了,清言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看见邱鹤年看着自己笑,声音低低地说:“是小鸡腿味儿的。”
孩子都生出来了,清言不再像过去那么容易脸红,他反问:“香不香?”
邱鹤年说:“我自己做的,当然香。”
清言就又亲了他一下,这才挪开挡住金豆眼睛的手,笑着走了。
……
今年的清明节还是下着小雨,夫夫两要上山祭拜,李婶本来说要帮他们看金豆,但清言想来想去,还是把孩子也带上了。
这时候天已经不冷了,但潮湿的天气,还是有些让人不舒服。
清言给金豆多穿了件薄棉马甲,邱鹤年把孩子用背带背在胸前,用蓑衣罩好了,只留个小脑袋出来,一家三口就一起上了山。
给王铁匠烧纸时,雨势渐渐小了。
清言把孩子抱到坟前,道:“这是我和鹤年的孩子,小名叫金豆,大名叫邱晓青,特意抱来给你看看。”
“他姓邱这个事,您别不高兴,鹤年的养父母到底是把他好好养大了,不管后来怎么样,他们对我们有恩这点不会变。”
“至于以后,我和鹤年如果再有孩子,我就做主让他跟王姓,”清言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男人,继续道,“只是鹤年说不想再生了,能不能有跟您姓的后代,就得看您的运气了。”
清言说完了,再去看邱鹤年,就见对方无奈地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他头顶,说:“走吧,时候差不多了,收拾一下,下山吧。”
清言看了看天,对着那坟包说:“爹,您要是有灵,就让雨停了,等我们下了山再下,要么路太滑,不好走。”
然后,这一家三口下山的路上,一直淅淅沥沥的小雨,还真就停了。
直到他们才下到山脚,雨又突然下了起来,就像王铁匠真显灵了似的。
……
过了清明,香韵坊又开始甩过季货了,店里头这两日天天爆满。
与清言相熟的那货郎也来了,没等挑货,他就把清言叫到了人少处,小声跟他说,最近有人在打听他。
清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打听我?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那货郎说:“这人是从外地来的,在镇上住了三四日了,就在不远处那个来福客栈的二楼,他是去了你继母和弟弟那里打听的,那一片我都熟悉,邻居我都打点过,于家有事都会注意着告诉我。”
清言眉头皱了起来,说:“他都问了什么?”
货郎说:“你从小到大的事,他都问了,尤其是你当初的婚事,问得尤其详细,他给了你弟弟银钱,你弟弟觉得羞辱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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