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李婶问了该怎么办,李婶琢磨了一阵,说:“我给清言缝个长条的枕头,侧躺时垫在肚子下面,能好一些。”
她做活快,说缝隔天便弄好了。
清言晚上睡觉试了试,确实舒服许多。
半夜换了睡姿的话,身边人就悄悄把枕头换到他翻身的那侧,尽量不让他醒。只是一晚上两三次解手还是难免的。
邱鹤年心疼他,特意打了一张木床送去了香韵坊,放到了二层小屋里,让他白天也能躺一躺。
……
小豆子六个半月时,帮清言通风报信的那货郎又来找他了。
于风堂不行了,这次是真的只剩几口气撑着了。
货郎面色为难,说:“我跟他有几分交情,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抱憾而终,所以才来求你,就见他最后一面,让他死了能把眼睛闭上吧。”
清言没立刻给他回复,只是在对方失望的目光中,说:“我再想想。”
那货郎现在还仰仗着香韵坊赚钱,不敢再劝,便只好深深叹了口气,离开了。
晚上回家后,清言跟邱鹤年说了这事儿。
邱鹤年沉吟道:“不想去,便不去。”
清言低着头皱眉,没吭声。
邱鹤年抬手用拇指摩挲他的眉间,说:“你若想去,明天我陪你一起。”
清言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清言并不可怜于风堂,对那个弟弟和后妈更是毫无感情,他决定去见那最后一面,是原主在死前最后一刻,哭喊的是爹和娘。
清言想给原主个圆满。
再者,这个时代注重孝道,尽管亲父和继母苛待他的事,外面人也都知晓,但人要死了,他还不出面,恐怕日后他们夫夫两要被人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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