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枕下,将那黑色护腕戴在了手腕上,另一手抓住清言的细嫩的腕子,引导他握住自己佩戴的护腕。
清言一下子就明白了,勉力挣扎着避开他的吻,哭唧唧地找借口说:“小猫在呢,你说了不让看的……。”
邱鹤年抱着清言起身,一抬手放下了床帐,却是把小狸花隔在了床帐里。
他们来到了地上,他让清言背靠着火墙,这样不至于着凉。
昨晚下了轻雪,温度还不够低,到了地上就化开了,今早起来,地上仍然松软湿润,轻轻用力,锹子扑哧挖进去了。
终于吃早饭时,太阳都快爬到中天了。
人和猫的饭都有点糊味,而且过于软烂,是饭菜在锅里热得太久,把锅底水腾干了。
……
一年到头,少有这样惬意的时候。
夏季铺子歇业,地上没东西好收时,倒也不错,但天气太热,到底没有冬天在屋子里想烧多热烧多热舒服。
清言给小狸花取了名字,叫阿妙。他给起了名字,他就是小猫真正的主人了。
他和邱鹤年去镇上准备上山的吃食时,还给阿妙买了布料和棉花,李婶说要帮小猫做小棉袄和小猫窝,这样他们上山时,阿妙跟着一起就不会冻到了。
今年铁匠铺子生意不错,小庄虽然身体还是虚,但出来进去的招呼客人,跑腿搬料的活没少干,大锤也能抡几下了,也是辛苦了一年到头了,邱鹤年就想给这孩子买身新衣犒劳一下。
清言说:“小庄兄弟姐妹多,你给他一人买,别人只能眼巴巴看着,不如割个猪后丘送过去,正好要过年了,人多也能吃上两顿呢。”
两人就去买了猪肉,回去路上拐去了小庄家里,给送到门口,说什么也没进屋,就离开了。
小庄爹娘都很高兴,他娘还抹了眼泪,小庄自己倒只顾着看着猪后丘流口水,被他爹敲了脑袋一下,才想起要谢谢师父师娘。
因为铺子歇得早,邱鹤年就打算在山上多待几天,清言也乐意,这个事就定了。
只是要准备的东西也就多了,不过好在这次是两人一起忙活,活干起来也不觉得累。
上山之前,清言又去了老刘家一趟,送了一只老母鸡给齐英兰补身体。
出乎他意料的,短短十多天,壮壮已经变了个样子,白了,也胖了,手臂和小腿都短短的,肉乎乎的,大眼睛水灵灵,再没那个红红皱皱的丑样子了,越看越稀罕人儿。
清言都看呆了。
齐英兰的气色比生产之前还好,他爹娘在这里这段时间,他什么事都不用管,天天吃喝都是习惯了的,夫君对他嘘寒问暖,大哥大嫂对他们一家人也周到,自然恢复得好。
他见清言那样,就忍不住捂嘴笑了,说:“等你有了崽就知道了,这刚出生的孩子,是一天一个样,奶喝得好,就长得特别快。”
回到家里,清言坐在床沿,手放在自己小腹上,感觉到那里一阵阵的发热,不用解开衣袍看,他都知道那里肯定是又红了。
这两天白天都红了好几次了,表示清言又到了容易受孕的时期。
这阵子家里清闲,屋子里又烧得暖,穿不住厚衣衫,要不是清言受不住,能天天都有那事儿。
就现在也是隔个两三天,两人总要有上一回,有时还不只一回。
吃早饭时,邱鹤年就说过今晚要烧水洗澡。
算算日子,距离上次有两天了。
清言咬了咬唇,心里跳得有些快。
他还是无法想象自己大着肚子的样子,可是孩子……好像还挺可爱的。
他又想到秋娘家念生,特别懂事,读书也好,秦兰家的囡囡说话奶声奶气,粉粉嫩嫩的像个粉团子,对娘亲依赖又贴心。
刘发的那句话又在清言脑袋里回荡。
王铁匠去世那天,邱鹤年一个人在院子里坐了一夜。
顺其自然,他既然说了这话,自然是要算数的。
清言想,有就有了,就顺其自然吧。
第二次上山
看完齐英兰之后,又过了两天,清言和邱鹤年就出发去了山上。
家里门钥匙都交给了李婶,家里的鸡需要人每天喂,鸡蛋也得及时收,晚上还得给鸡窝关门,防止有野猫进去伤了小鸡,就都交给李婶帮忙了。
推车上和以前一样给清言留了块坐的地方,铺了厚棉垫子,还盖了大花棉被。
阿妙的小猫窝就放在棉被里,只留个缝隙给它透气。
这次在山上待的时间长,天气也不错,早上便没走得太早,没出村呢,阳光就很足了,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二喜在老刘头家憋坏了,这下子出门了,特别欢实。
它一开始不知道车上有小猫,是清言抱着阿妙时,小狸花听见狗叫声了,探头出来看,二喜才发现它的。
狗尾巴又摇成了风车,二喜前蹄搭在车辕上,后腿跟着车的速度横着走,想去亲近阿妙,清言笑着把阿妙往前递了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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