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
“好,孤这就去找朝玉。”萧慕凰立刻起身,回房去找程朝玉了。
她一回到房里,便见程朝玉已经起来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她笑着上前,亲了他一口。
“……我还没洗脸。”程朝玉尴尬地拿帕子替她擦了擦唇。
“没关系,朝玉不洗也是香喷喷的。”萧慕凰笑道。
程朝玉忍不住笑了:“才怪。”
“是真的。”萧慕凰将人搂住,往榻上一坐,随后道:“有件事,要朝玉帮忙。”
“嗯?”程朝玉抬眸望向她。
他恨不得将那姓牧的千刀万剐
萧慕凰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才说:“这牧湘吧,遇到难题了。是东越后宫那位皇贵君给她出的,这位东越皇贵君啊,不知怎么跟东越皇帝说的,东越皇帝今个儿在早朝上就说要给小殿下选赘妻。”
“赘妻?”程朝玉吃了一惊,“这东越皇贵君当真是敢想!臣女本大好前途,谁愿意当皇家赘妻啊?”
愿意的,那定是攀龙附凤之人。
不愿意的,便定会心生埋怨。
无论哪一种,对楚绵都不好。
东越皇贵君怎么会想出这种昏招呢?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东越皇贵君不是在气头上么?”萧慕凰无奈地道,“我方才跟六姐讨论过了,六姐与那东越皇帝接触过,那东越皇帝并非有野心之人,且耳根子极软。倒是这位东越皇贵君,颇有些头脑。所以六姐认为,二殿下与小殿下回到皇宫之后,露了马脚,东越皇贵君想必是知道,小殿下失身于牧湘一事了。”
程朝玉听到这里,顿时面色一变:“恐怕还不止失身这一件事。”
萧慕凰一怔,随后就想起来楚绵前阵子的异常。
她面色顿时也变了:“朝玉是说,小殿下跟东越皇贵君坦白了他……的问题?”
“嗯。”程朝玉点点头,“就像我与舅父一样,何况他们还是亲父子?小殿下虽然在二殿下面前不好启齿,却很可能会告诉自己的父君。”
说着,程朝玉微微一叹:“难怪这位东越皇贵君会说服东越皇帝,替小殿下择赘妻。想来……东越皇贵君很是疼爱小殿下,便打算给他准备一个有名无实的赘妻,然后将他留在身边照顾。免得他嫁了出去,将来受妻主嫌弃甚至是磋磨。”
东越皇贵君自己养出来的孩子,怎么会不了解呢?
以小殿下那样的性子,若是到了妻主家受嫌弃及磋磨,只怕很快就会香消玉殒的。
所以……
想到这里,程朝玉面色又是一变:“妻主,我之前那般猜测,是不是给六姐添麻烦了?”
“当然没有!”萧慕凰就是怕程朝玉多想,才斟酌了半天用词。
毕竟楚绵被东越皇贵君故意放出去一事,是程朝玉发现的。
她赶紧搂住他,解释道:“东越皇贵君并没有找六姐的麻烦,也没有阻挠六姐娶二殿下,他只是干涉了小殿下的婚事而已。至于小殿下这个问题……与朝玉没有半点关系啊。”
可不能让朝玉知晓,东越皇贵君让东越皇帝拿青铜军去试六姐的事。
不然朝玉一定会心生愧疚。
萧慕凰这一番解释,合情合理,程朝玉这才安了心,道:“幸好这位东越皇贵君懂道理,否则我便成了罪人了。”
“我家朝玉是小福星,怎么会是罪人?”萧慕凰笑道,又搂着人亲了一会儿。
直到程朝玉脸红红地彻底放下那一丝自责,她才又说:“总之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六姐的意思呢,是后宫我们不能去,所以只能让朝玉去一趟,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挑有利的给皇贵君解释解释。”
程朝玉‘嗯’了一声,点头:“我明白妻主的意思。东越皇贵君应该是不喜夏家的,不然也不会如二殿下说的那般,故意给二殿下造‘十联九对’之势,替二殿下躲避夏家的提亲了。我会让东越皇贵君知道,此事的幕后黑手是梅家,而小殿下出宫去南阳的消息,则是夏家放给梅家的。”
说着,程朝玉又狡黠一笑:“我还可以说,夏家其实是要梅家把小殿下掳到她们那边去的,结果梅家另有算计,所以才将小殿下卖去了南阳京城,小殿下这才误打误撞遇到了我们的虎贲将军牧湘。”
东越皇贵君再聪明又如何呢?
终究只能宅于东越后宫之中,事情真相究竟如何,东越皇贵君是根本无从查证的。
但,夏家与楚家一直针锋相对,所以夏家干出这种事情,东越皇贵君却绝对不会怀疑。
“朝玉真聪明,这样说甚好!”萧慕凰大喜,重重地亲了他一口。
随后,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其实都怪牧湘那混账东西不肯配合!我本来让她去当个赘妻,然后我回南阳的时候把她要回去就行了。难道东越还不肯放人吗?那时候小殿下也嫁给她了,顺理成章就跟她回南阳。结果,她死活不肯。”
程朝玉凝视她片刻,温柔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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