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只是使用感的问题。还有他们的一部分传感信号来自于肌肉产生的肌电信号。从错误的肌肉上提取信号,只会导致错误的结果。
“还有一个办法。”景长嘉抿紧了嘴唇,“脑机。让末端肢体直接接受大脑信号。”
脑机的优越性不言而喻,可……
“这个跨度太大了。”研究员低声给景长嘉解释,“景教授,我们的康复机械领域现在连便宜的机械义肢都还做不出来,脑机是下一个时代的产物了。”
李安德注意到了他们的沉重,他缓缓转动眼睛,满头大汗地看着他们:“你们不要有压力,即便只是能自己站起来,对我都是意外之喜了。”
做完测试离开病房时,他们恰巧撞见李安德的家属被人带来。他的妻子看着非常惊惶,女儿才十来岁的模样,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还不能理解母亲的恍然。见到他们,小姑娘就跟着妈妈低声说:“谢谢叔叔阿姨,辛苦你们了。”
年轻的研究员们看着有些心慌,他们七嘴八舌的安抚了几句,才快步地走出了医院。
等一行人回到车上后,芮教授才再次把注意力放在景长嘉身上。
“觉得难受?”他低声问。
“有一点。”景长嘉说,“但难受解决不了问题。”
“是这样的。”芮教授点了点头,“这是你面对的第一个患者,你会很难受。但你知道,如果我们不去做,他们就更没有希望了。他手脚医生保不住,以后的生活能不能保住,就要看我们了。”
景长嘉沉重的点了点头。
“我们的技术还不够啊,所以我们更要尽力而为。”芮教授拍了拍景长嘉的肩膀,“心理压力不要太大,尽力而为就好。”
“好。”
景长嘉跟着他们一起回了研究中心:“你们需要我的时候,就来楼上叫我。我上去做实验。”
他心中有一种无以言说的焦虑感。
他不知道封照野到底是哪一个危险专业。可他知道封照野的未来在蓝天之上。
一想到或许某一天,躺在那里的人会变成封照野,景长嘉就焦急地想钻进实验室,没有成果就不出来。
他大步回到实验室时,万洛西也已经在了。
见他回来,万洛西关切地问:“你没事吧?之前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景长嘉说,“但我们的研究要加快速度了。”
万洛西眼神一厉:“有实验室抢在我们前头?”
“没有。但我希望它能更快的诞生。”景长嘉摇了摇头,说,“我需要更快的芯片。”
万洛西一听,顿时松了口气:“我不问你发生了什么。但景师弟啊,即便我们明天就找到新导体的稳定结构,怎么在上面搭载晶体管,也是个麻烦事啊。你选这个材料不是好做的。”
传统的硅基搭载晶体管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但他们目前手里研究的新半导体,是一个全然崭新的材料。如果新的芯片依旧是以前的布局,那他们根本没必要研究新导体。
所以找出稳定结构只是第一步,也是万洛西要做的工作。剩下的芯片结构……谁爱做谁做去。反正他不做。
……
记忆图书馆中,景长嘉一边翻阅着未来的资料,一边做着笔记。
他想尽快的把新型芯片彻底做出来,这需要新的半导体,也需要孟古今他们那边的研发。但更重要的,他需要找到新型芯片的信息传导办法。
圆柱世界的芯片走的光路,所有与光无关的东西,都是早已淘汰的产物。
对于最后一代电路芯片,他们只记录了两个字“蚀刻”。
景长嘉无法确定这个“蚀刻”,是不是他们现在正在运用的技术。目前的芯片,光刻是最重要的那一步。当人们用光刻机将芯片的实际电路刻在晶圆上后,才会用离子束进行蚀刻。
没有光刻这一步,是统一简化了,还是……材料本身有某种特性?
他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书桌上摆着的那枚太阳捕手。
自从封照野送了他一枚太阳捕手后,当晚他进入记忆图书馆,那枚太阳捕手就不受控制的生成了出来。
景长嘉凝视着它,就像在凝视他的新材料。
金刚石,就是他选择的新半导体原材料。要在这样坚硬的材料里留下通路,他第一反应是钻石的腰码。这一般使用得是激光镭射技术。
蚀刻……是在金刚石培育生长的时候,利用某些化学药剂留下通路。还是后续用离子束来蚀刻电路?
这些东西他需要时间来弄明白。
时间总有些不太够用。景长嘉忍不住用力抹了把脸。
“检测到宿主心绪不佳。”系统悄无声息地冒了头,“宿主,你需要来一支精神力药剂吗?”
景长嘉闻言一怔,不由得问:“你的能量不是耗空了吗?”
“是的,但很奇怪,近期能量获取一直处于较高水平线。”系统平静地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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