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臣……臣暂时还未想好。”
这话怎么怪怪的……
听上去就像我真的要做点什么似的?
就在江玉珣想着如何找补之时,应长川终于缓缓迈开脚步,向着营帐而去:“好。”
……好?
等等,我是开玩笑的啊!
厚重毛毡制成的屏风,将巨大的营帐一分为二。
它虽然能阻挡视线,但半点也不隔音。
因此哪怕灯火皆已熄灭,江玉珣还是要“多此一举”摸黑在被窝里更衣。
估摸着皇帝已经睡着,他的动作忽如同开了零点二倍速般缓慢,唯恐不小心发出声音吵到对方。
一盏茶时间过后。
江玉珣的脑袋终于自被窝里冒了出来。
“呼——”
憋得有些缺氧的他不由松了一口气。
没承想心还没有彻底放下,江玉珣终于慢了半拍发现……营帐另一头,不知何时亮起了一盏小灯。
被厚重的毛毡过滤过一遍的烛火,变得格外暗淡。
但足够照替自己亮眼前这片小小空间。
江玉珣的动作瞬间一滞……应长川的耳力也太好了吧。
想起方才那番话。
他终是忍不住地替几个时辰前的自己尴尬了起来。
……江玉珣,收起你不合时宜的自信!
-
次日清晨,另一间营帐内。
“阿珣,你昨天晚上怎么没有来我这?”庄有梨一脸疑惑地凑到了江玉珣身边,好奇地问他,“我们两个等了你半个多时辰呢,实在挡不住困意这才睡下。”
说完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不远处,另一名年轻郎官随声附和道:“是啊,江大人昨夜在何处休息的?”
江玉珣手腕一抖,差点把米粥从碗里洒出。
他压低了声音对庄有梨说:“我昨夜在陛下的营帐里。”
江玉珣仍是侍中,宿于天子营帐之外并不奇怪,但说话间他却不由心虚起来。
难不成是昨晚因为鸽了庄有梨,所以不好意思?
“这样啊,”庄有梨点了点头,转身去向与他同宿的人说,“阿珣昨晚睡在陛——呜?”
江玉珣:!!!
他立刻放下手中瓷碗,捂住了庄有梨的嘴巴。
末了压低了声音:“低调,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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