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武这才打开那军情折,翻看起来,等通篇看完后,他还是有些不解:
“舅舅,我看完了。”
“看完了?你有什么感受?”
魏思武闻言不由挠了挠头,小声道:
“越国贪婪无度,实在可恶,我大盛必须强势出兵镇压!”
成帝听后,赞许的点了点头,但随后又道:
“那你可知,平阳侯,便是本次边城的守将之一。”
魏思武一时动作僵住,成帝又叹了一口气:
“可如今户部上下,拿不出足额的军费,将士们只能饿着肚子与越国打仗。
而平阳侯至今死守边关,才未能让其进犯我大盛一寸土地。思武,朕不能寒了平阳侯的心。尤其是……这个时候。”
平阳侯世子乃是独子,身为独子,却是个天阉,这事儿无论如何也不该在这个时候传到平阳侯耳中!
成帝说完利害,随后招了招手,让魏思武过去,魏思武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
成帝拍了拍的肩膀,看着魏思武此刻面上的挣扎之色,他低低道:
“思武,这件事,终究是朕愧对你和长宁了,你……”
魏思武深吸一口气,随后再度跪下一礼:
“舅舅的意思,我知道了,此事我会告知长姐。舅舅,思武,这就退下了。”
魏思武说完,不待成帝反应,便转身离开了勤政殿,等出了宫门,泪水才夺眶而出。
他真没用!
平阳侯世子有一个好爹,连舅舅也要为了稳住他爹,意图放过。
而长姐呢?
魏思武一路绷着脸,疾驰到徐家。
徐瑾瑜是晨起开了城门才坐着牛车归家,这会儿将将到家喝上徐母煮的红豆粥,翻起他此前特意托人记载的南方军情消息。
忽然,徐瑾瑜动作一凝,指尖点着那上面的一个数字,沉思起来。
正在此时,魏思武直接门都没有敲就闯了进来,这对于一向对徐瑾瑜颇为守礼的魏思武来说,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儿。
而魏思武一进门,就通红着一双眼睛盯着徐瑾瑜,声音干哑:
“瑾瑜,舅舅不帮我!舅舅不帮我!”
魏思武的声音如泣如诉,带着几分悲鸣之意,徐瑾瑜抿了抿唇,沉默的拍着魏思武的肩。
魏思武就坐在葡萄架下,一手捂着脸,肩膀轻颤,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嗅到了一股香甜的气息:
“思武兄,且先用些饭食吧。今日之事,我大致猜到了。”
魏思武猛的抬起头,而徐瑾瑜将那张来自驿站的南方军报递给魏思武:
“边吃边说吧,思武兄也一夜未进水米了,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郡主想想。
郡主除了你,可什么都没有了。”
徐瑾瑜叹息一般的吐出这句话,可却颇为灵验的让魏思武当即就直接给自己灌了一碗养胃的红豆粥。
魏思武一口气喝完后,直接抹了抹嘴,看向徐瑾瑜:
“瑾瑜,你说,我听着。”
徐瑾瑜点了点这份南方军情,吃肉来扣抠裙舞贰四酒零巴依久贰这里面自然不会像成帝的军情折里写的那样详细,它有的,只是一个个冷冰冰的数字的名字。
“三日前,我军与越交战,折损将士共计一百三十七人,分别为……”
之后,则是一个个人名。
这对于大多数将士而言,这是唯一一次,他们为国为民所记得的时候。
虽然,那时候他们已经不在了。
“而这里面阵亡的将士,已经胜过十日前阵亡将士的三倍。边境形势,颇为严峻。
倘若我不曾记错,平阳侯已经镇守边境十载了,圣上,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让平阳侯寒心的。”
徐瑾瑜这话一出,魏思武痛苦的遮住自己的眼睛,苦笑一声:
“瑾瑜果然是天生为官的料子,一个数字,也能让瑾瑜轻而易举的揣摩到圣心啊。
舅舅,确实这么告诉我的。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是长姐受这个委屈呢?
是因为我太无用,所以人人可欺?是因为我不去平阳侯有戍守边疆之功,所以我长姐只能忍?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国法何在?国法何在啊!!!”
魏思武激动之下,就想要一拳砸在一旁的石桌之上,徐瑾瑜直接伸手抵住,魏思武吓了一跳,险险收力,这才没有让徐瑾瑜受伤。
“瑾瑜,你……”
魏思武吓得嘴唇还有些哆嗦,徐瑾瑜却平静道:
“石桌厚重,恐伤尔身。”
“我,是我莽撞,瑾瑜,我……”
徐瑾瑜却低眉敛目,镇定道:
“既然石桌厚重,不可正面击垮,那思武兄可想过换一种方式?”
“换,换一种方式?”
魏思武懵懵懂懂,徐瑾瑜却点了点那份南方军情:
“圣上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