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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那民女口述,三年前,郑石与她偶然一见,便心怀不轨,尾随至家中。
却不幸被那民女的兄长撞到,郑石索性直接让护卫压着那民女一家祖孙十八口在院中,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如何欺辱了那民女……”
徐瑾瑜听了这话,端着茶碗的手停顿片刻,心下一沉。
可还不待他细思,那人便继续道:
“之后,郑石许是觉得留着那民女一家会是隐患,所以……痛下杀手。”
“其实,这里头我最好奇的是,要是这么说,那民女又是怎么果下来的?郑石既然想要斩草除根,自然不会留有后患。”
“郑石当然不会给自己留有后患,他与那民女虽有露水姻缘,可却下手很辣,当胸一剑,本该一剑毙命!”
二代们听到这里,也不由面面相觑,他们虽然不干正事儿,可也不敢玩儿这么大!
那可是一十八条人命!
“那,那民女如何活下来?”
“哈,巧合的是,那民女的心房位置与常人相悖,侥幸存活,此乃天亡郑石!
三年时间,那民女休养生息,只待今朝,擂鼓登闻,以达圣听,求个公道罢了。”
这件事让众人纷纷沉默,徐瑾瑜听到这里,亦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本是想要探问那薄薄一本小说里,寥寥几句的对比之言的微末变化,却未曾想到,其背后竟是如此的鲜血淋漓。
公道二字,何其沉重!
“……好了,我就知道这么多,我爹和大理寺卿是好友,这件事现在还在审理阶段。
不过,那民女本就在三年前受过致命伤,而今又滚过钉板,也不过是靠着太医吊着命罢了。那民女亦迟迟不咽气,想也是在等皇上圣裁!”
而普通人从民间走到皇上面前,已经燃烧了大半的生命。
这件事让少年们的用饭变得格外沉重,最终也不过潦草收场。
临别之际,魏思武看了一眼徐瑾瑜,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瑾瑜兄弟,就此别过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徐瑾瑜只拱了拱手,却没说话。
还是别了吧。
……
武安侯之子的事情,让徐瑾瑜的心绪莫名沉重几分,而之后,许是因为二代们在京中时时配着竹香囊的原因,徐瑾瑜又收到了数笔订单。
等到九月份东辰书院开学之际,徐家除了提前准备好的束脩,已经有了百余两的存银!
“大郎,这是十两银子,你带着花用,若是不够,就给家里来信。”
东辰书院一旦开学,一月方开一次山门。
徐母早就着人探问好,这会儿将这十两银子单独放在包袱里。
徐瑾瑜听罢后忙道:
“娘,不必了,我带一二两就够了,听说东辰书院吃食自取,并不耗费银钱,带一些银钱足够备用即可。
再者,长姐和我年岁愈发大了,咱们家里也该翻修翻修了,这些银子攒着盖房子吧。”
家里就三间屋子,一间是徐瑾瑜的书房和徐母的工作间,四个女人挤在一间屋子,徐瑾瑜一人一间,委实有些拥挤。
如今正值秋日,工价大,待秋末农闲时再修盖房屋,就可以省一笔银子!
徐瑾瑜心里盘算着这事儿,并不准备大肆铺张,可是徐母却用衣袖擦了擦眼角,道:
“带着吧,都带着,你在外头,身上有银子娘才放心。”
徐母说完,不由分说的将银子放好,徐瑾瑜有些手足无措,只能低叹一声同意了:
“我带就是了,娘你别难过……”
“十几年没离开娘身边,娘舍不得啊!”
徐瑾瑜不说还罢,一说徐母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徐瑾瑜一时僵硬在原地,只能机械的拍着徐母的背:
“娘,别哭,别哭,一个月后,我就回来了。”
“一个月,足足一个月啊!”
徐母哭的更大声了,徐瑾瑜顿时更加无措,随后,只能思忖一下,使出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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