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当心。”
“我知道。”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到天台去,如果有状况,顺着天台跳到邻居的房顶走。”几句交代完,他离开了。
陆姩迅速穿衣服。
开枪很简单,可是她的手有些抖。
猛然,楼下响起一道子弹划空的声音。之后,回归平静。
她按耐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四周寂静,但她静不下来。
她握紧枪。她不躲,她要战。
以前她于黑夜独行。从今往后,她将陪伴彭安见黎明。
久久长长。
枪声比彭安到的时间更早。
他去到现场,一切结束了。
这一幢建筑有三层楼高,一楼作为公共空间,彭安和彭氏夫妇的房间在二楼。三楼是客房。
彭安这阵子和陆姩住在三楼。
来的人应该是从一楼扫荡到二楼,但他选错了房间,去的是宠物房。
房中一片狼藉。用来饲养眼镜王蛇的玻璃格碎了半面玻璃。
一个黑衣男人倒在地上。
彭安静了好一会儿,没发现其他可疑之处。他按下灯。
陆姩见到亮起灯的房,她在楼梯处上下张望。她手上颤抖,不是因为用枪。她命令自己镇静下来,举枪窜进房中。霎时,她的脚下像是踩到碎石,咯咯作响。
彭安:“当心,这里都是玻璃片。”
陆姩:“发生什么事?”
彭安:“这个人撞碎了玻璃。”
男人面色青紫,已经中毒身亡。他握着的枪,指向了地上弯弯曲曲的眼镜王蛇。
蛇也死了。
彭安:“你可能暴露了,我和你在香港都是云门的人,我也迟早会暴露。”
陆姩看着眼镜王蛇:“这是你的宠物吧?”
“我虽然把这间房叫做宠物房,但我养了它这么久,它每回都朝我吐信子。”
“也许是它爱你的一种方式。”
彭安:“……”
“比如你对我,也有你自己的方式。”陆姩说,“它今天护主有功。”
“你和我将来要过奔波日子,这条蛇生得不是当宠物的年代。”
“好歹你养了那么久,没半点心疼?”
彭安被说服了:“把它葬了吧。”
三更半夜,彭安在院子里挖坑埋尸。好在埋的不是人,挖一个浅浅的坑就能把这条蛇下葬。
两人连夜离开。
*
第二天上午,张均能接到陆姩的电话,过去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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