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想杀人。”
彭安看她。她的下巴被他掐出一道红,娇弱得像刚刚剥下的玉。
他半晌不说话。突然的,他放下被子:“感谢陆小姐的提醒。”
她莫名:“嗯?”
彭安走到她的床边。
她望过去:“干嘛靠这么近?要拿被子把全身擦一遍?”
“一个致命弱点被别人撩拨控制,太危险了。”
陆姩好笑:“你的不叫致命弱点,你喊打喊杀,我才是性命堪忧的那个。”
“我要上你的船,必须先压制自己的失控。”
“你上我的船做什么?云门才是你的归宿,跟陈展星比翼双飞去吧。”
“今晚我不睡沙发。”彭安坐到床沿。
“好害怕,怕你一刀了结了我。”陆姩从被子里抬起脚,要去踢他。
他一下抓住她的脚踝:“你不越界,自然一切平安。”
“滚去沙发。”
可他不是唯唯诺诺,唯命是从的彭安。“不克服这一弱点,我也担心你真的会死在我的手上。”
“技不如人,我愿赌服输。”陆姩要缩回脚。
彭安牢牢握住不放。
细长的线条从她的脚踝延至脚掌,至趾尖。他的力道不大,她白皙的肤色却微微染上一抹红。
他不自觉松了松手:“我不愿你死。我要测试能忍你到什么程度。”
“万一,你忍住,我忍不住,反而我杀你在先呢?”陆姩明眸透亮,“你我最终结局,无非是谁先杀了谁。”
“你能杀得了我,我也愿赌服输。”
毒蝎子比眼镜蛇善良。
陆姩一个人霸占这张大床,她也是长胳膊长腿的人,摆一个大字,就拦住了彭安。
她有恃无恐:“我谅你也不敢压到我身上。”他的那一句“不愿她死”,等于给她吃下定心丸。
测试,测的人是他。这一个晚上矛盾挣扎的人也是他。
“已经快两点了。”彭安把她的腿放回被子里,“陆小姐,我睡不到这张床,你今晚也别想睡。”
“你要做什么样的测试?小的,或者大的?”陆姩的手指放在自己唇上,见彭安目光追随而来,她轻轻点了点红唇,“要亲亲吗?”
彭安冷着眼。
但……是不乐意吗?
她的手指沿着红唇向下,点到凹陷锁骨,再按在沟壑上,朝他妩媚一笑:“要亲哪里?”
他摇头:“我怕你死得很惨。”
陆姩在被子下扭了扭腰,像摇曳的柳叶。她的表情带点儿娇俏。和彭安一起,她大可不必担心他兽性大发。她打了个哈欠,向旁边翻身,留一个温暖的被窝给他:“很久没有和男人同床共枕,我不习惯。”
彭安将沙发上的被子堆到大床的中间,等于画上一道楚河汉界。
陆姩哼笑两下。
原来是他防着她兽性大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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