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闹着玩的事,要想解毒,必须先知道毒药是什么,才可以对症下药。”
此时他正站在榻前,双手有些无奈地垂在身侧。
坐在榻上的谢不逢,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文清辞的问题。
他忽然向前,轻轻将文清辞的腰拥入了怀里。
文清辞的腰极细,几乎一手便能掌握。
此时更是完全被谢不逢所锢。
伴随着这个动作,谢不逢的脸颊缓缓地贴在了文清辞的腰腹旁。
他笑了一下,终于如实回答了这个问题:“是你当初留在太医署的。”
文清辞:“……”
他瞬间忘了挣扎,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陛下知道那是什么药吗?知道吃了之后有什么后果吗?您是一国之君,怎能用自己的身体,开如此大的玩笑!”
谢不逢轻轻摇头。
微卷的墨色长发随着他的动作,从文清辞的腰腹上扫过,引起一阵战栗,甚至差一点令他怀里的人脱力。
文清辞用手抵在谢不逢的肩上,试图将他推开。
但谢不逢却像是黏在了他身上一般。
“玄月丹、赤火丹、离殒丹……”谢不逢喃喃开口,似是在回答文清辞的问题,“我知道,若不是因为我曾饮过你的血,早就死了无数次。”
那阵声音伴随着轻震,自腰腹传遍文清辞的身体。
他忽然想起了那一本被谢不逢带到涟和的《杏林解厄》。
……自己离开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谢不逢似乎是将自己留下的医书翻看了一遍。
他并不是无知无惧。
而是明知故犯!
文清辞的语气从未如此冰冷:“陛下,您疯了吗?”
不像“天慈”,神医谷的其他毒药,并不是无解之毒。
可是谢不逢将这么多丹药混吃,他就不怕真的出什么事吗?
在这一瞬间,文清辞已经飞快在脑内思考起了解毒的方法。
以及分析这几味毒混用,会出什么问题。
谢不逢沉沉笑了起来。
他从文清辞的脸上,看出了担忧与焦虑。
他知道,自己病了。
自己的心中,生有魔障。
——他在这一刻向文清辞求救。
为保温保湿,太医署诸殿的墙壁,要厚于别处。
它矗立于此,将一切声响隔绝在了殿外。
文清辞的耳畔一片寂静,仿佛此刻整个世界上剩下了自己和谢不逢两个人。
见谢不逢迟迟没有开口。
文清辞总算忍不住道:“陛下,你……”
然而几乎是同一刻,谢不逢便忽然抬头仰望向文清辞,同时轻轻将手指抵在了他的唇上,将他的话拦在了唇边。
“清辞,听我说。”
“……我最后悔的,便是在去北地之前、在回雍都之后,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心意与你道明。”
谢不逢的眼神,在一刻变得无比脆弱。
文清辞的心,随之一空。
身着黑色锦袍的少年帝王慢慢起身,将文清辞紧紧拥在了怀中。
这个拥抱,不带半点的情色意味。
“我喜欢一个男人。”
“……喜欢上了一个叫文清辞的男人。”
这句话少年时的谢不逢也曾说过一遍。
但当这句话从已比自己高出整整一个头还要多,甚至能轻易将自己抱在怀中的帝王口中道出时,立刻多了几分难以忽视的严肃与认真。
谢不逢清清楚楚地说出了他的名字。
文清辞再也不能像当年一样装傻、逃避。
停顿片刻,谢不逢缓缓低头,轻吻文清辞的发顶。
他终于彻底不再伪装。
将那颗流淌着复杂血液的心脏,捧了出来。
“我对你有爱欲,贪欲,甚至还有一些……卑劣的念头。”
冰冷的手指,从文清辞微微发麻的左臂上划过。
他说:“我想起了长原那一晚。”
“……甚至在那之后,还想对你做更加过分的事。”
文清辞的身体轻轻颤,他不由侧过身,想要躲避。
但谢不逢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今天的谢不逢放肆至极,他再一次将唇贴到文清辞的耳畔,吐出了几个自己从前压根不敢在文清辞耳边说,唯恐吓到他、玷污他的句子来。
谢不逢的声音细如同呢喃。
但侧殿实在太静了,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砸在了文清辞的心中。
文清辞努力开口,想要转移话题。
谢不逢就像猜到他要做什么一样,直接将他的薄唇捂在掌下。
“宋君然一定没有告诉你,当日我们为何在院内剑拔弩张。”
他笑了一下,闭上眼睛将那日发生的事通通说了出来。
刹那间,文清辞原本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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