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屈宗樊放下电脑,上前惊喜的问道。
贺轻舟见到屈宗樊的时候很惊讶,想到之前他说过的话,他眼底划过几分难堪和失落。
自己在他心里……估计就如同男妓一般的存在。
他张了张嘴唇,发出来的声音如同蚊鸣:
“你怎么找到我的?”听到自己的声音他又是一愣。
屈宗樊很认真的听才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你是被野泳队的成员送来医院的,他们送你来医院的时候我刚好输完液,看到了。”
贺轻舟点了点头:“谢谢,钱我之后会给你。”
说完他有些窘迫:“可能要过一段时间。”
屈宗樊罢手表示不用,然后坐到他床边,一脸凝重的道:
“你这些伤是怎么弄的?你男……”
屈宗樊停顿了一下改变措辞:“陆晏呢?”
听到这个名字,贺轻舟胸口一阵刺痛,神情恍惚迟钝,过了一会他才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结束了。”
“结束了?”屈宗樊眼睛一亮,而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大,轻咳一声,“结束了好。”
贺轻舟笑笑不说话,结束了好?确实好,不破不立,他不相信陆晏还能有精力跟他死磕到底。
只要不反抗,猫抓老鼠这个游戏陆晏迟早会腻,到时候自己就好过一些了。
“你现在脑震荡,肋骨折了两根,额头缝了五针,”屈宗樊敛起笑容,眼底全是愤怒,“全是他打的?”
贺轻舟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身上有那么多问题,摇了摇头:“不是他,遇到一些混混了。”
听到不是陆晏,屈宗樊这才深吸一口气:“为什么不来找我?”
贺轻舟:“东西都被那些混混抢走了。”
屈宗樊一顿,反应过来他身上的伤从何而来,他低头看着垂着眼睑风轻云淡的贺轻舟,心脏伸深处传来一阵疼痛。
他忍不住伸手放在他他的头顶上,轻轻揉了一下,抿唇道:
“你那时候是不是很怕?”
贺轻舟睫毛颤了颤,怕啊,怎么可能不怕,见到陆晏的时候他就差哭出来了。
可他忍住了,他知道陆晏不会心疼也不会在乎他害不害怕疼不疼。
见贺轻舟不说话,屈宗樊不再问,而是站起来: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吃。”
屈宗樊很快就拎着一碗粥走了进来,打开放在床桌上。
贺轻舟道了一声谢,然后低头喝粥,粥的温度烫到了口腔里的破溃的伤口,疼得他小声的抽了一口气。
屈宗樊撑着下巴看着他,忽然道:
“轻舟,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贺轻舟抬起头错愕的看着他。
屈宗樊顺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他下巴的汤水,道:
“来帮我管理公司。”
贺轻舟反应过来,咽下嘴里的粥:
“你不是……”他顿了一下没有把话说完。
屈宗樊却明白他的意思,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
“我没有嫌弃你,也没有看不起你,我只是……”有点生气,生自己的气。
要是他当初知道他能接受男人,自己又何必跑出国去躲着。
“我第二天不是跟你道歉了吗?还留了联系方式,”屈宗樊还在解释,“让你要是原谅我就加我的微信。”
贺轻舟彻底愣住了:“什么联系方式?”
“就夹在那一束玫瑰花里,”屈宗樊说完拧着眉,“交给你们前台了,你没收到?”
贺轻舟不说话,他没收到,但是却有印象。
那一束花被陆晏丢进了垃圾桶里,他还问自己好不好看。
怪不得陆晏在自己回答好看之后勃然大怒。
他揉了揉眉:“花被陆晏收了。”
“……”屈宗樊看了他一眼,有些紧张,“他误会你了?”
现在想来应该是误会了,不过贺轻舟也不想再去解释了:“没事。”
贺轻舟在医院住了三天,这三天里屈宗樊跑前跑后帮他把他的证件补办回来了。
出院那天屈宗樊载着他路过中央广场,上面正在播报社会新闻,说抓到了几名专门抢劫的混混,他们抢劫的金额很大,每个人背叛不下十年,出来基本上也就废了。
贺轻舟只觉得那几个红黄蓝绿的发型格外眼熟,他眯眼细看,脸色稍变,正是那天他遇到的那几个混混。
果然人坏自有天收。
屈宗樊察觉到他的情绪,顺着他的视线看向led屏上的新闻,问:“怎么了?”
贺轻舟摇了摇头。
屈宗樊噢了一声,愤愤不平的骂了一会那几个混混,过了一会才道:
“等会我们先去商场给你买几件换洗的衣服再回家。”
贺轻舟看他骂得激动,嘴角忍不住扬了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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