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回答这个问题。
“真的吗?”宗相宜皱着眉头,“你的脸色真的很差。”
“我说了没问题!”冯小米忽然暴躁,眼神凶狠地瞪向宗相宜。
宗相宜吓了一跳,嫌恶又无语地说:“……神经病。”
“那个对讲机在谁那里啊?”牟老师说,“我看冯小米的状态不是很对,我们再催催海警吧。那个周……”
似乎想到了周然惨烈的死状,牟老师脸上闪过一丝畏惧,吞下了周然的名字。
“……他的事情,我们还没跟海警说。说不定知道了,他们晓得事情严重,就会马上出警了——”
“不是没可能。”高山遥果断扔下了那碗寡淡的番茄玉米汤,“对讲机在谁那里?再联系海警试试。”
“在我这里。”宗相宜说。
在高山遥的示意下,宗相宜拿出了小心保管,随身携带的对讲机。
这里会使用对讲机的只有原野一人,原野接过对讲机后,再次尝试上次的频道。
众人怀抱着期待,围绕在原野身旁。
宗相宜神色不安,情不自禁地抱住了自己的手臂;高山遥翘着的腿交换了重心;冯小米的冷颤也减弱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原野手中的对讲机。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都在对讲机身上。
频道不断变换,回应只有一个。
滋……滋……
反复尝试多次,上次的频道依然传回无尽的忙音。
“唉。”
牟老师离开椅背的上身又靠了回去,他放弃了希望,叹了口气。
“上次海警不是说受什么寒潮影响吗?”陈皮说,“应该是这个原因,信号变差了吧。”
“幸好上次我们已经联系上海警了,”宗相宜自我安慰道,“等风浪平息,海警一定会来救我们出去的。”
“那还得多长时间?”高山遥皱着眉说,“周然的尸体放哪儿去了?不会臭吧?”
“在泳池更衣室里。”原野说。
高山遥等几人露出恶心的表情,但他们也想不出放在什么地方会更好。
“你不是警校生吗?有没有找到杀害周然的凶手?”高山遥看向沉默不语的原野。
原野抬眼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你也知道我只是警校生,不是金牌刑警?”
“真是废物。”
高山遥话音未落,高山寒放下了汤勺,严肃道:
“小遥——”
“你们觉得,凶手还会继续杀人吗?”
宗相宜面带迟疑的一句话,让刚刚才有了声音的餐桌为之一静。
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是唐柏若,她依然自顾自地安静吃着自己的份例。
“我们可以往好的方向想,如果凶手是要为解扬报仇,那么没有做亏心事的人是不用害怕的。”牟老师安慰道,“我们又没对解扬做什么,要害怕也轮不到我们。”
“你什么意思?”高山遥听出了言外之意,沉下脸。
“放心吧,高哥。我可不是弱鸡一样的周然。想杀我们,没那么容易。”陈皮冷笑着,脸上并无畏惧。t恤下的肌肉线条适时鼓起,证明他有说这话的底气。
“你小子。”高山遥扬唇笑道,“走,打一场台球?”
“走啊。”陈皮笑着站起身。
“吃完饭后,是我们一组清理走廊。”解忆站起身来,打断二人对话。
高山遥诧异地看了解忆一眼,表情好像在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解忆用平静的目光和他对视,右手握住汤碗旁边的餐叉。
高山遥的视线随着她的手落到餐叉上,眼皮一抖,似乎回忆起锁骨上的疼痛。他恼怒又畏惧地瞪着解忆,想放几句狠话,但最终输给刚刚结痂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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