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一定会回来给她师叔报仇的让她师叔等着。”
酆业:“……”
文是非笑得快捧腹,然后又阴森森停下了:“师父你了解我啊,这样的圣女,我怎么可能不带回妖皇殿去好好热闹一番?”
“……”
只看对面那疯子盯着手心里那朵金莲的眼神和笑容,酆业也知道,这事即便是他真肯认“师父”这名分,大概也没用了。
“小石榴很喜欢雪晚,别伤了她。”酆业说罢最后一句,厌烦地拂手赶客,“走吧。”
“等我和圣女大婚,再敬您坐高堂!”
“…滚。”
魔冷漠厌倦地垂下眼尾。
时琉怕尴尬,直等到客栈后厨的早膳当真做好了,她才跟着一起回了桌。
五感中的听力封了大半,但等回到楼内,还是够她听见大半个堂内的议论——
顶奇怪的是,她离开前后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客栈里关于昨夜事情的议论风向,就好像完全倒了个儿。
“天衍宗的天衍印竟然丢了?”
“那可是仙宝啊!全天下应该也不超过五件的,怎么会丢了呢?”
“我刚刚在隔壁茶楼听人说,玄门这次灭天衍宗,就是想把这天衍印据为私有,说是丢了,实际上去哪儿,那可说不定呢。”
“我就说!天衍宗这么大的仙门,怎么会一夜之间就叫人灭门了?”
“啊?就为了件仙宝,玄门,当不至于吧?”
“传闻风宗主年少求师时还被玄门拒之门外,幸被天衍宗拾得良才,他天赋觉醒后一路扶摇直上,坐到了掌门位置上,这两年一直想跟玄门一较高下——这不,被人视作仇雠,落了这样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咯。”
“玄门这是想一家独大啊……”
时琉听得怔忪。
直等到桌上早膳上齐了,跑堂笑容满面地跟了句:“二位慢用!”
她这才回神。
“不该是他们说的这样,”时琉眉心轻蹙,转向酆业,“万灵大阵确实为恶惊人,天衍宗又沆瀣一气顽抗不悔,这是你们亲手查的。”
“嗯。”
酆业兴致寥寥,懒垂着眼,拿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碟里煎成金黄色的外酥内软的小米酥,似乎对这件事还没对面前几份早膳的兴趣大。
“那传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有人搅弄风云罢了。”
那人随口说着,将夹起的小米酥包放进了小侍女的碟子里。
时琉戳了戳它,眉心更紧:“搅弄风云,就能把黑的变成白的了么。”
“有些是本就不白,有些……”
酆业低嗤了声,似乎没了兴趣,便扔下筷子,“有些是站得太高,拥有得太多,功绩太大。”
时琉怔忪地回过头:“功绩太大,也是错么?”
“若有一日,你对三界众生皆有天大恩情,”魔忽地笑了,眼眸幽晦,“那你就离死不远了。”
时琉一僵,戳起的小米酥也跌落到地上。
她仰眸看他。
魔也未在意,他重拿起筷子,又重新夹起一块新的,放进她盘中。
“怕什么。”
他复又那副懒散模样,声音也倦回去,“有我在呢。况且,你这么弱,八世轮回也做不到。”
“……”
时琉想了想,确实如此。
试图冒出来的那点不敢想的念头被她反复摁回去,少女心事重重地咬了口小米酥包,煎得微酥的薄皮咬开,金黄色的米馅儿就漏出来,金灿灿地堆叠着。
时琉莫名觉着眼熟。
然后就听魔支着侧脸,低睨着她笑了:“像石榴籽儿么。”
时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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