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茱不满,低头咬他胳膊,隔着一层衣物啃到他的肉,没怎么用力地磨了磨。
她掀起眼帘,看他反应,只看到他瞬间绷紧的下颚。
下一刻,下巴突然被他捏住抬起,年轻男性热情、炙热的吻落下。
雨声淅淅,油灯上面没盖罩子,光一忽一闪。
朱茱余光看到墙上有他们交叠的影子,一抹瘦长的影子微弓着,把另一道娇小的身影完全压进怀里。
如此亲密,纠缠。
“朱茱,起来了!”
朱茱迷迷糊糊睁眼,“几点了?”
黄芩拍她大腿,“反正就剩你没起。”
朱茱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挣扎一会,起床了。
照着一个小小的镜子梳头发时,她忍不住凑近看了看嘴唇。
还好,没问题。
简单收拾了下,几人空着肚子前往墓地。
天还在下雨,没昨晚那么大了,但很密集。
朱茱和朱杨身穿雨衣,手上拿着要祭拜的物品。黄芩和陈青崖撑雨伞,手上拿着镰刀和锄头。
上山的路确实不好走,很泥泞,草又多,还有粗细不一的树枝凑热闹。
陈青崖作为唯一的青年男丁,开路非他莫属。
虽然不远,但他们花了近半个小时,才到原主父亲的墓前。
一年没来,周遭都是草,不得不处理一番。
陈青崖嫌一手撑伞碍事,干脆放到一旁空出双手。
朱茱说:“雨衣给你。”
“不用。”
“你想发烧,好让我照顾你?”她小声说:“还是你觉得你体质很好?”
陈青崖没话讲了,乖乖穿上。
墓前的地先清理好,朱茱和黄芩铺上一层油纸,放上祭品。
墓碑是个很粗糙的石块,上边刻着墓主人的名字、生卒时间,而他的一生,才三十来年。
朱茱来时,他早已离去,可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知道他是个非常好的父亲。
跟她上辈子的父亲一样。
朱茱接替了他女儿的身份,哪怕不是她的本意,她也心中有愧。她在想,如果真有在天之灵的话,希望他不要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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