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那日,朱茱和陈青崖还是去了,现场挺冷清的。
黄家人开口要那么多帛金,说要把葬礼办得风风光光的,可实际上连个做超度的道士都不请,也没有请敲锣打鼓的殡仪队。
好在亲朋好友凑一起,还不算太难看。
因为有其他人在,黄家人没有太在意他们,所以一结束朱茱就把黄芩带走了。
朱茱:“过几天青崖要带我婆婆去大医院检查身体,有些报告当天拿不到,所以他们会在外面歇一晚。”
黄芩:“那就剩你一个人在家?”
朱茱:“你和弟弟过去陪我啊。”
其实一个人在家待两天她不觉得有问题,可陈茹和陈青崖不肯,说要不她跟着去,要不就回朱家村。
朱茱不想跟着去,两天内奔波几百公里,又不是出去玩,她懒得折腾自己。回朱家村也不是不行,但黄芩从没去过陈青崖家,她想借此机会让她出来。
黄芩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答应下来了。
正月十一,天还没亮,朱茱他们就醒了。
陈青崖吃着早饭,交代她:“妈过来前你别出门了,要是有什么事就去前面叫熊子,我昨天有跟他说了。”
朱茱打着呵欠,嫌他啰嗦。“你跟我说过了。”
“怕你忘记。”他说。
难得他也有这么婆婆妈妈的时候,朱茱好笑地说:“知道啦,我都记住了,我也不是孩子。快吃吧,等下面凉了。”
他吃饭,朱茱就看着他。
他的头发长了点,细细碎碎的刘海盖过了眉毛,一眼看去比他实际年龄小了好几岁,跟个十七八的少年郎似的。
朱茱反倒担心他这副样子跟陈茹出去会不会被人盯上,太嫩了,很不靠谱。
“有话说?”
他问。
朱茱摇头,问他:“重要东西有放好么?”
陈青崖撩开外套,露出内里的口袋,“证件和钱都在这里。”
他身上这套黑色衣服是她之前让陈茹给他做的,中间试穿几次,又改了几次,出来的效果十分合身好看。
朱茱很满意,他也是,但就初二那天穿了一次,后面便收起来了,直到今天要出门才又拿出来。
这套衣服成了他压箱底的战袍,只要重要日子才舍得穿上。
“钱够吗?”朱茱反过来说他:“住宿钱别省着,别想着找个什么地方窝一晚,你可以,妈可不行。”
“知道。”
“吃的也是,难得出去一趟,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就去尝一尝。”
“好。”陈青崖说:“以后钱还你。”
朱茱无语:“……我虽然喜欢钱,但还不至于这样!”
陈青崖现在身无分文,工作没了,之前的私房钱又都给她买金手镯了。这次要带陈茹出去总不能让她动自己的老人钱,朱茱就主动给了他几百大洋。
陈青崖意味深长地说:“让老婆管钱,才会发财。”
“……闭嘴。”
吃过早饭,陈青崖和陈茹就出发了。
黄芩和朱杨没那么快到,朱茱就回去补觉了。睡得正好,旺财突然狂吠不止,把她惊醒了。
朱茱以为是黄芩他们,急忙跑出去开门,却发现是于晓芝。
半个“妈”字卡在喉咙里,朱茱呆滞了:“……啊。”
“你家怎么养狗了?这么凶。”于晓芝有点怕狗。
朱茱赶了下旺财,“你怎么这么早来了。”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