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志镡:“文茵,怎么了?”
都是一块儿长大,自小认识的,看她突然落泪,自然是诧异。
叶文茵低着头,依然不说话。
顾志镡待要细问,却见一滴泪落下来,“啪嗒”一声落下来,就那么滴在了洁白的碎瓷上。
他忙握住她的肩膀:“文茵,怎么了?”
叶文茵微抬起脸来,于是,顾志镡便看到了一双充盈着泪光的眼睛,以及被牙齿咬住却分明在颤抖的唇。
顾志镡忙道:“文茵……伤到哪里了?”
叶文茵抽噎了一声,之后别过脸去:“没有,没伤到哪里……我只是难受。”
顾志镡:“到底怎么了?”
叶文茵抽噎着道:“蛋糕,蛋糕摔地上了,我烤了很久,想着你喜欢吃,要给你吃的。”
顾志镡这才明白,他叹了声,安慰道:“没什么,不吃就是了,你别哭了。”
然而叶文茵却依然止不住哭起来。
叶天卉上楼后,马上关了门,关好门,她便先把那黄金小手包放在衣帽间的置物架上,自己看着也是美滋滋的,好生喜欢。
之后她就去洗手换衣服,换上了一身宽松的家居服,又和保姆李姐打了内线电话,问起来晚餐,说是晚餐很快就好了,等先生回来就开饭,如果她饿了,就先端上来一些餐前点。
叶天卉不想下楼,免得又碰到,她就盼着这顾志镡赶紧走人,当下让李姐给自己端上来。
她走到窗边去看看,看那顾志镡滚了吗,如果没滚,到时候叶立轩回来,难道还要留下吃晚饭?
她自窗边看时,恰好看到顾志镡握着叶文茵的手指,好生怜惜的样子,看那样子,仿佛叶文茵手指受伤了?
她摇头,叹了声,就要放下窗帘。
谁知道这时候,顾志镡却恰好看过来,隔着玻璃,视线对上。
她拧眉,之后干脆直接放下百叶窗,不理会了。
晦气晦气。
这天叶老爷子过去奔腾马场,这次主要是查看黑玫瑰的情况,如果有空余时间,可能再过去一趟跑马地,查看下那边班际赛的赛程,也顺便着手他和叶天卉之间的赌约。
叶天卉是陪在叶老爷子身边的,其它孙辈自然没这殊荣,叶文敬和叶文茵一起上了后面的房车,上车后,叶文敬看旁边叶文茵。
却见她微靠在真皮座椅上,有些茫然地看着车窗外,神情中分明带着几分失落。
这到底是自己从小处到大的妹妹,他看着自然心疼。
一时通过那车窗往前看,却见前面一辆房车已经启动,能上那辆车的必然是叶老爷子心腹,是被叶老爷子宠着的。
他们这种大家庭,平时底下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也最会琢磨这些眉高眼低,看着老爷子宠爱那叶天卉,自然便把其它人轻看了,大家都是打小这么过来的。
叶文敬叹了声,对叶文茵咬耳朵:“听说前几日那内地妹买了一个黄金手包,是硬生生从嘉悦手中抢的,倒是把嘉悦气坏了。”
叶文茵对此自是心知肚明,早知道了,不过还是故意道:“黄金手包?怎么好好的要买这个?未免太招惹了吧!嘉悦看中的物件被抢了,怕不是很恼怒?”
然后她又很快道:“不过也没什么,我会和嘉悦说,安慰她,免得她太气恼了。”
叶文敬却是不太甘心:“文茵,你性子好良善,她惹出的是非,凭什么你来替她买单!”
叶文茵苦笑一声:“其实这几日她来了后,我每每想着讨好她,让她好受,但她总是对我脸色难看,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我也是诸多苦楚,但没办法,我想着她也不容易,她在内地必然吃了许多苦头,这都是我欠她的,便是我把我的血肉割了来给她,都不为过,更何况是帮她维持一些体面呢。”
叶文敬听此言,自是心痛叶文茵,又觉得她体贴懂事:“文茵,你实在是受委屈了,其实这些事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当年你也是一个婴儿,你什么都不懂,她又凭什么给你脸色!”
叶文茵咬唇,无奈地道:“三哥,你能这么说我心里就好受多了,至少在这个家里,还有人能体谅我,知道我并不是鸠占鹊巢。”
叶文敬忙道:“文茵,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是把你当妹妹看的,我们一起长大的,是自小的兄妹,就算没有血缘,那又怎么样,我们都是吃着一个锅里的饭长大的,这是谁也夺不走的。”
提到这里,他颇为不屑:“至于那内地妹,她和我们哪里一样,俗气粗糙,什么都不懂,连粤语也说不好,英文也说不好,没什么见识,一心只知道来我们家捞钱的,这样的妹妹让我怎么认!”
叶文茵叹了声:“三哥,倒也不必这么说,她也不容易吧,我看她在家中,见到什么好的都想吃一吃,想必在内地是饿极了,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然而叶文敬听着这话,想着那叶文卉“什么都想吃一吃”的穷酸样,却是越发不屑。
他对叶天卉自是厌恶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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