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测了胎心:“采样很顺利。周小姐,现在感觉怎么样?”夏夏感受了下,实话实说:“有点胀痛,还有点发紧。”“羊水穿刺后48小时内是会有轻微痛感,属于正常现象”,医生叮嘱说:“周小姐先在这里观察两个小时,看看疼痛会不会减轻一些,最近两天最好都不要沾水,多休息吃些清淡的食物,切记不要多走动,好吗?”“好,我知道了,谢谢。”两名医生出去后,这里就只剩下她和周寅坤。其实,恐惧远远大过了那不值一提的痛感,她怕碰到孩子,也怕孩子不健康……周夏夏自己翻了个身侧躺呆着,闷闷不乐,脸色也不大好,周寅坤很轻地抚了抚她隆起的肚子,“怎么了?疼?”“不是。”“那是为什么?”周寅坤追问道,“想要什么?或者想做什么?都满足你,怎么样?”她什么也不想要,什么也不想做。神情淡漠的望向他:“你说生日愿望能成真吗?”傻学生就是傻学生,周寅坤笑她蠢:“你跟老天爷许愿不如求我,怎么?有什么幺蛾子,说来听听。”蠢小孩能想出什么要命的傻愿望,无非就是请家教,考大学,愿望再大还能大过天?“我今天,提前把生日愿望给用了,希望他能健康平安”,夏夏声音很小,但语气认真:“我好像,挺喜欢这个孩子的,我想让他没事,能吗?会没事吗?”她手抚上孕肚,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湿了鬓间的碎发。周寅坤看着她一句句的说完,哭的安静连抽泣的声音都没有,而那样悄无声息的泪水侵略性却极强,能钻进他二十几年来麻木的心脏,扩散之余刺痛每一根神经。他抬手,用覆着薄茧的掌心抹掉白嫩小脸上的眼泪,冲她扯出笑脸:“能。”“你也不看看他老爸是谁,大着肚子,瞎哭什么鼻子,别琢磨那堆没用的。”夏夏没点头也没回应,自己擦了把残留的眼泪。她今天一直都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怀孕以来情绪就总是控制不好,她真的很努力了,所有她都尽量自己去消化,学习也好,当妈妈也好。“兔”,都说爱屋及乌,她没言语,周寅坤问了另一个问题:“那我呢?不喜欢,还是不想喜欢?”夏夏眼泪静止在眼眶里,她什么时候提他一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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