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的阿坤都忍不住看了眼车内的后视镜。赵渊很少有这种情绪外露的时候。“打得准,是因为之前练过真枪。”赵渊小时候跟着老爷子,老爷子那时候身体还算康健,喜欢在林子里面打鸟,顺带着教他拿枪。他的准头向来不错,甚至十四岁左右就已经超过老太爷培养起来的心腹。“是第一次来游乐园玩这个。”赵渊伸手捏她的脸蛋,像在鬼屋里那样,“也是第一次,教女朋友玩枪。”“乖宝不哭。”赵渊舍不得看她哭,但一想到她在吃他的醋,心思又软作一团。眼泪分明是最柔弱的东西,可她凝在眼角的那几滴,滚烫地落在他的心尖,直至心跳声振聋发聩,四肢百骸都为之兴奋发颤。“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宋榆哼哼唧唧地问他,语气中带着点娇蛮。嘴上是这样说着,但宋榆心里大约清楚赵渊不会骗她。她鼻头酸胀,还是忍不住轻轻捶打了下他的胸口。“都怪你。”其实她清楚赵渊和前女友一起来游乐园,甚至一起玩过他们今天所有玩过的项目都不过分。但她不知怎么,只是想想就觉得心里难受。“我以前才没有那么爱哭。”“爱哭就爱哭。”赵渊把她抱进怀里,“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话却像一柄刀硬生生捅进宋榆的心,她不仅没有被安慰到,反而哭得更厉害,肩膀在他怀里发着颤。“才不是,只有被爱,才会有人关心你有没有在哭。”而不被爱的孩子,即使哭得再大声,也无人理睬。所以,从被接到宋家起,她就知道,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赵渊默了默,抱她的力道很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我们小榆不是没人疼爱的孩子。”“以后,我手里的糖,都会给你。”……车子停在学校门口。宋榆下了车,她拎着今天的战利品慢慢往学校大门走。但没两步她忍不住回头看,赵渊站在车前。她想起下午他开枪时也表情又冷又酷,高傲中带着些许不屑。但他看她时,目光温柔又泛着绵绵情意,见她转身嘴角勾起微笑,勾得宋榆心尖像是撒了层糖。下车前赵渊给了她一张卡去买糖,黑色镀金的,据说是abs某家糖果俱乐部的高储值卡。她害怕弄掉,把卡直接塞进平时装饭卡的卡套里。但宋榆终究没忍住又跑回来,像只粉白小猫小跑着扑到他怀里。“下周还要见面好不好?”“等下次见面,我身上的伤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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