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却再无可能,不然若是以地宫之便……”
江月并不作声,只在心中想到原说陆珏训练女兵却并不带他们上战场,应也是在防备叛军利用地宫暗度陈仓。那上千的女兵守卫着那处出口,其实早就置身于战局之中了。
“医仙娘娘,你说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我族传承了那么些好东西,又有这挖地宫的技艺,想成为天下之主而已,怎么就那么难呢?”
江月轻嗤一声,“公平?你同我谈公平,那些被你族用迷心蛊控制的百姓,又去哪里谈公平?”
极乐教主理所当然道:“他们有的困于病痛,有的困于饥寒……中蛊之后便再也不需要担心那些,甚至临死之前,还能获得‘神力’,怎么也不算不往来这世间白走一遭。”
一天一夜,江月粒米未进,摸着发痛的胃,啐了声‘恶心’。
一路上一直未被江月成功激怒的极乐教主,在这声之后,却忽然拔高了声音道:“我恶心?你的九殿下又好到哪里去?他把我拉下神坛,却把自己说成天命之子,将你说成是医仙,和我前头的作为有何分别?你别告诉我,这会儿你还想不到,那些个流言是他使人放出的……说来说去,不过都是愚人的把戏罢了!”
江月抿了抿唇,斩钉截铁道:“他与你不同。”
二人你来我往,就像在互相试探地方底线、寻找对方软肋的刺猬,江月对他的了解越多,极乐教主对她的了解也越多。
下一瞬,他一拍额头,说:“对哦,还未跟你讲过陆珏当年被我擒住之后的故事呢。”
也不管江月想不想听,他已经自顾自道:“当年那小崽子是真凶啊,才多大点,就不畏身死,冲锋陷阵,一眨眼的工夫更是成长的了不得,杀了我族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一员大将……我们族中那些个老头,最会杞人忧天了,生怕他会成长为第二个承钧帝。却还得谢谢你们国家的内斗,阵前突然杀出好些个强手,将他重创。”
这些事情江月都是早就知道的,便只安静听着,直到那极乐教主后头道:“我们的人将他生擒,将他关押在地牢中。”
“地牢和这地宫一样,暗无天日,不计时辰。我看他昏沉了几日,也是心中不忍,便让人在每日天亮的时分,下地牢去把他的腿打断,到了入夜时分,再把他的腿接上……”
江月的呼吸陡然一滞,极乐教主来了兴致,语气越发兴奋地道:“这小崽子的骨头是真硬啊,连着半个月都没肯透露半个字。我失了耐心,就让人把他的琵琶骨穿了,将他像狗那样锁在墙角……你说奇不奇怪,怎么有人都那样了,嘴还是那么硬呢?我就想着反正他也不肯说,不妨把他的舌头一并割了,这人的舌头总不至于也是硬的吧?”
说到这儿,他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啦,有人给他求情呢,我的那个傻妹妹哟……”
三城开放的风俗就是被丘黎族影响,丘黎族本身就更是如此,不然那般恶劣的生活环境,轻而易举就能让这个种族灭绝。
极乐教主有好些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其中一个唤作衡姣,年纪虽小,但是继承了巫医的衣钵,在族中地位也颇高。也是下一任族长的人选。
彼时陆珏身受重伤,又要遭严刑拷问,稍微把握不好尺度,就容易使其身死。
所以每日早晚施加刑罚的时候,巫医衡姣都需到场。
不知何时,衡姣对陆珏动了心,替陆珏求情之后,又提出用迷心蛊控制陆珏。就像‘招揽’前朝将领那般,将陆珏纳为己用。
“本来嘛,我族和姓陆的祖上结了那么大的梁子,我肯定是不愿意的收服陆家子孙的。架不住我那傻妹妹一个劲儿地哀求,族中长老也被她劝服,便只好应承下来。结果居然发现我那蛊虫对他无用,进入到他的血脉之中后,瞬间就会平静死去……”
江月闭了闭眼,尽量不再让情绪外露。
那极乐教主听了半晌,没再从她的呼吸中听出什么不同,接着道:“没想到经过我父亲和我改良了数十年的迷心蛊,还会惧怕高热以外的东西,那我可就来了兴致了,用他试了好些个我从前想过、却未曾实验过的蛊虫改进办法。衡姣长留地牢,直到那日……”
那日丘黎族中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老溘然长逝,族中要紧之人都前往吊唁。
衡姣特地送了些饭食去给陆珏。
二人交谈之间,陆珏从衡姣的话语中套出了消息,得知地牢的守卫比平时松懈。
他默不作声地扭断了拇指,从镣铐中脱出双手,挟持着衡姣出了地牢。
谁能想到身受重伤、经过了连日的严刑拷打,还先后试了那么些千奇百怪的蛊虫的陆珏,到了那会儿还能有这样的战力呢?
等到族中其他人听到消息的时候,他已经准备突破城门。
“你说他是不是个怪物?”
江月语气平平地道:“他一切都是为了活命而已。比起他,你这种人才是怪物。”
那极乐教主哈哈笑道:“不不不,你还没听到故事最后呢!”
“我族固守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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