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脸,秦氏也自觉脸上无光, 便趁着那几个拦住他调笑的人还未反应过来,立刻灰溜溜地拉上宋玉书离开了。
他们母子二人渐渐走远, 江月还未收回目光, 手上却忽然传来钝痛, 她‘嘶’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
“你捏我做什么?”江月抽回自己的手,发现整个手掌都被联玉捏得有些发红。
方才还言笑晏晏的联玉此时冷了脸, 也不应话。
这时候许氏和房妈妈也先后从马车上下了来,村民们也上前寒暄,又是询问他们进城后过得如何, 又是给她们塞瓜子花生的,还有邀请他们到家里坐坐的。
怕大伙儿热情过头, 冲撞到许氏的身孕,江月便也顾不上同联玉说话,挨到许氏周围看顾着。
等跟热情的村民们寒暄完,一家子便直接去了江父的坟茔。
江家的祖坟就在南山村和南山村中间的一个山头上,从南山村过去,也不过就是三四里路。
这段路并不算远,且为了表示对先人的敬意,一家子并未再搭乘马车,而是徒步过去,再爬两三刻钟的山,就到了墓碑之前。
祖坟内还埋着其他先人,所以得按着辈分挨个烧纸钱。烧到后头,才轮到在祖坟里头辈分尚小的江父。
几大袋子元宝经由众人的手,很快就消失在了火舌之下。
后头许氏还有许多话想单独和江父说,江月和其他人便先去了一边等待。
等待的间隙,宝画挨到了江月身边,压低声音问:“姑娘,咱姑爷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江月说:“他没生你的气。”
不然前头也不会伸手抢宝画扶人的活计,显然是并未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只想跟宝画闹着玩罢了。
说着话,江月瞥一眼旁边的联玉,他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正负手而立,侧对着她们,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确实看着好像确实兴致不高的模样。
也难怪宝画心里惴惴的,以为是自己真的惹到他了。
“那姑爷应该是在生你的气。”宝画知道不是自己惹的事儿,神情也轻松了,跟江月咬耳朵,“谁让你方才一直盯着那宋玉书瞧?”
江月确实盯了宋玉书好一阵,连宝画都瞧见了,那就更别说联玉了。
江月第一反应是否定,“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们总说我傻,没想到姑娘也有傻乎乎的时候。当着夫婿的面,盯着前未婚夫瞧。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个?”
江月仍然觉得不大可能,她跟联玉是假成婚呀。
但是这话连宝画也不能告诉,所以她便沉吟不语。
宝画只当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接着劝道:“就算我跟姑娘亲近,也觉得这事儿是你做的不对呢。姑娘还是去给姑爷陪个不是吧。姑爷再好性儿,当时那么些人瞧着呢,他也是要面子的。”
这么一说,江月便觉得确实有道理了。成婚是假,但旁人并不知道这个,只以为他们是真的新婚夫妻。
方才她那举动,确实很伤联玉的脸面。
她便往联玉那儿过去,问他说:“忙了半个白日,你累不累?腿疼不疼?”
“还好。”联玉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一副不想跟她多说话的模样。
这样子,看来症结还真在她身上。
江月不兜圈子了,“我盯着宋玉书是事出有因。”
早先去宋家退亲,第一次见到宋玉书,她就看出他鸿运当头,身上有大气运。
后来听那穿越者提过,宋玉书是这个书中世界的男主角。
虽然江月那个穿越者说的话一知半解的,但按着她的理解,宋玉书就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
但是今日再见,她却发现宋玉书的气运居然弱了许多!
联想秦氏早先跟江灵曦说过的话,因为退了亲,欠下了许多聘财,所以宋玉书准备先去寻份活计,挣银钱还上欠自家的聘财,暂且不去考后头的乡试。
而等他接着再考,也不会再像前头似的,能收到江家的接济。
气运之子嘛,在物质条件大不如前的同时,大概也能发挥稳定,考取功名。
但中间确实是实打实的耽误了三年的时间。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这三年时间,对这个世界的发展至关重要。
错过了这三年,即便是宋玉书这气运之子,都会受到巨大的影响。
退亲之事是宋母秦氏和那个穿越者一手促成。
既退了亲,归还聘财更是天经地义,又不是江月故意去坏了他的气运,她自然也不会自责,只是忍不住在想,未来三年到底会发生何种剧变?会不会跟她要历的劫难有关?
而且万物守恒,此消彼长。
宋玉书消失的那部分气运,又是去到了何处?
可惜她这方面的能力在此间受到了极大的压制,也只能观到宋玉书这样大气运之人的,而看不到旁人的气运。
所以当时见到他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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