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喊了江月不必行礼,坐下说话,再问候了许氏,转头看到宝画呈上前的衣料,还说自家亲戚走动,不必这般客气地送礼。
简单寒暄了一番之后,江月道明了来意,问起说:“大伯父今日可在家中?”
教谕是县学里最高的职位,虽然每日都得去衙门里应卯,但并不用像县学的学生那般,隔几日才能外出,每日至多也就上半日的课,下午多半是没什么事,可以自由安排时间。
今日却是不巧,容氏道:“你大伯父今日约了同窗在外头聚会,已使人回来知会过,怕是得入夜前才回来。若事情要紧又方便告诉我,我回头替你转达。”
其实按照常理,这种情况下,容氏这做长辈的肯定该客气地提一嘴,让江月留下一道用夕食的,也就省了代为转达这一步。
不过江月本也不想在外多留,并没有觉得容氏这话哪里不对,点头道:“事情其实也不算要紧,就是我们离京的时候匆忙,遗落了昔年给宋家送礼的礼单。想着大伯父这儿应有备份,所以想来取一遭。”
容氏颔首道:“原是这桩事,也是巧了,前儿个你大伯父算着日子,说起你也该跟玉书成婚了,便已经拾掇了一番。你也不用等他,我这就使人去取来。另外还有一些东西,是你大伯父和我给你添妆用的,都存在外头的铺子里,回头一并使人抬到你家去。”
听她这话,江月就知道她是误会了,以为自家开始着手操办和宋家的亲事,才来索要礼单。
后头退婚,江大老爷作为媒人和女方长辈,也是要到场的,且礼数上头,大房既还给她准备了添妆,则也该解释一二。
江月正准备开口,却听旁边的屋子里骤然发出一声尖叫——
第九章
江月和宝画都被这尖叫声吓了一跳,宝画更是下意识地立刻上前,挡在了江月身前。
倒是容氏似乎并没有被吓到,权当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唇边淡淡的笑容僵硬了不少。
这时候被容氏指派去取礼单的丫鬟也回来了。
容氏就对江月道:“时辰也不早了,就不多留你了,免得你母亲担心你。”
竟是不准备解释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
事情固然有些诡异,但到底是大房的家事,江月并没有探究什么,平静下来后神色如常地询问道:“母亲确实交代我天黑前就回去,只是许久未见堂姐。不知道她情况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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