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在住院的这段时间里,每天都在定期注射退烧针剂,身体也在悄无声息发生着变化。当尤斯图终于费了一番手段从医疗主任手中拿到检验报告时,却惊讶发现路远身体的各项指标数据无限趋近于雌虫,无论是力量还是骨骼强度都远远超出了一般雄虫的身体素质。
尤斯图眉头紧皱,下意识看向医疗主任:“您确定没有拿错报告?”
医疗主任熬了几个通宵都没睡觉,闻言疲惫捏了捏鼻梁,双眼布满血丝:“殿下,向虫神起誓,这就是那位阁下的身体报告,无论您是否相信这个结果,但他体内的蛇毒似乎改变了他的身体基因。”
医疗主任语罢看向尤斯图,一字一句认真道:“他现在不仅是一只血液纯净度为100的雄虫,而且身体素质与雌虫一样优越,这种返古情况只有在那颗污染源石撞击虫星之前才会出现,距今已经亿万年了,真是不可思议……”
他显然被这个发现惊叹得一度失语,缓缓摇头,伸手抹了把脸,一直在低声呢喃着什么。
这无疑是一件好事,但物极必反,路远100的血液纯净度已经足够特殊,假使再让外界得知他的身体素质与雌虫一样强悍。只怕会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虫帝一向没有把雄虫看得太过重要,听闻消息最多吃惊一瞬,不会有别的举动,但难保对方不会改变主意。
尤斯图心思缜密,盯着手里的数据报告看了片刻,最后只留下了关于血液检测的那张,将剩余的资料全部撕得粉碎,然后扔进碎纸机搅成了粉末,听不出情绪地问道:“这份报告您交给了陛下吗?”
医疗主任摇头:“还没来得及。”
尤斯图:“还有别的虫知道这件事吗?”
医疗主任:“不,只有您和我知道这件事。”
因为事关重大,所有检测过程都是由他亲自操刀的,没有告诉任何一只虫。
“很好,”尤斯图直接从上衣口袋抽出一张星卡放在桌角,目光深深道:“既然您之前没有报告上去,那么现在也不必报告上去了,我不希望有第三只虫知道这件事。”
医疗主任皱起眉头,瞥了眼桌角的那张星卡:“您想让我欺瞒虫帝吗?”
尤斯图闻言下巴微抬,居高临下睨着他,这个举动不经意泄露了几分压迫:“并不算,至少有一只未来的虫帝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尤斯图总是如此桀骜不驯,他确信自己一定会得到那个位置,就如同他确信自己一定会得到路远。
医疗主任是萨菲尔上将的好友,无论出于任何情况考虑,他似乎都没有理由得罪尤斯图,闻言沉思一瞬,只好开口答应:“好吧,向您发誓,我不会向第三只虫吐露这件事,星卡就不用了,您下次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如果发现了那只咬伤路远阁下的变异种毒蛇,请务必带回来让我研究一下。”
尤斯图淡淡挑眉:“如果您不介意收到一条被光能枪崩成肉泥的蛇,当然可以。”
那条毒蛇咬伤了路远,尤斯图确信自己如果再见到那只畜生,一定会把它崩成肉泥。
他语罢转身离开了检测室,并未带走那张星卡,尤斯图送出去的东西从来都没有收回的习惯。
彼时路远正在病房里活动身体,他觉得自己最近精神状态比前段时间好了不少,已经可以出院了,就是不知道外面围着的那些警卫什么时候能撤走。
尤斯图回到病房的时候,路远刚好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他身上穿着一套休闲常服,衬衫还没来得及扣起,腹部肌肉纹路清晰,看不见一丝赘肉,不难想象其中蕴藏的力量。
尤斯图见状眼神暗了暗,他反手关上门,同时扬了扬自己手里的检测报告:“阁下,您想看的东西我已经带来了。”
路远发梢还在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他随手用毛巾擦了擦头发,然后懒懒靠在床边,同时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对尤斯图勾了勾指尖:“坐过来。”
这几天他们日夜相处,除了没有发展到最后一步,该亲的该摸的都做过了,如果用地球上的话来形容,大概处于热恋期,恨不得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
尤斯图闻言直接扑到路远怀里,然后圈住对方的脖颈,熟练吻成一团,唇舌紧贴,呼吸交织缠绵,那张检测报告被他们压在身下,没有引起分毫注意力,早就变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尤斯图指尖轻轻滑过路远的腹肌,呼吸急促,莫名想起了有关于路远身体数据的检测报告,言语暗含深意:“阁下,您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好了……”
路远身上还带着水汽,指尖冰凉,就像隆冬时节落下的一场积雪。他用手侧支着头,用指腹缓缓摩挲着尤斯图红得不正常的唇,心想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对方哪儿来的结论?
路远挑了挑眉,湿漉漉的墨发比往常颜色更深,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幅水墨画:“为什么这么说?”
尤斯图终于在床上找到那张皱巴巴的报告,然后递给路远看:“阁下,众所周知,只有身体素质强悍的雄虫才能拥有如此高的血液纯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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