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或许是粟圣公不府谁的忌日吧。”
黛色的月光平铺下来,整个世界一点银霜的光,水波清冷,映着洛神树横斜的枝桠,花瓣扑簌簌落。
纸钱蹿出橙色的桔火,暖光勾勒着烧纸钱人的脸,惨白一张,一丝血色也没有。
一件纯白的大袖衫,长发披散,纯净的像是天边的月,清冷苍白,却没有人气。
黑色的缎面靴子将落叶踩的咯吱作响,她像是没听见,又添了一把纸钱,火光忽的蹿起更高,直扑她素手,幸亏,一只手攥着她的手剜往回拽了回来。
顾修攥住她的手,沈星语却依然没看他,呆呆的看着火苗,空着的那一只手用棍子拨纸钱。
被无视,顾修心头蹿出火气,松开她手腕,问:“给谁烧的纸?”
沉默很久,沈星语:“一个亲人。”
俩人再无话,顾修手背在身后站着,沈星语一直添纸钱,剥火,直到纸钱全部烧尽,沈星语起身,平静从他身边走过。
顾修靴子一踢,一块石头落进水中,砸起水幕。
沈星语终于有所反应,脚步顿了一下,侧过半个身子,问:“如果幼时,祖母没有将你我定娃娃亲,你还会娶我吗?”
顾修:“不会,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就该是父母祖辈定的。”
沈星语:“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见面的样子吗?”
“记得。”
顾大人纡尊降贵抬脚过来,站到她面前,“你全无小时候的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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