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人一肘子,“我就说是会先穿老太太的身吧,你输了。”
“……”
男人默默做了个推眼镜的动作,但没有眼镜推了个寂寞。
戚迷闻言打量自己,身上穿着一条花裙子,手里还拿着一把有些年头的蒲扇,身上松松垮垮的肉摸着很有实感,借着柜子的玻璃反光,她看出自己应该得有个六七十岁的样子。
而旁边的这位老者,感觉应该就是她的老伴。
在他们这些准净化官进入后,没用的npc就直接进入了待机状态,保持着一动不动。
戚迷清了清嗓,一张口,稍显气力不足的声音便从中滑出:“还有时间在这儿猜,不赶紧找东西。”
“是,奶奶,我这就找。”女人自来熟的打趣道,转身继续翻找着东西。
戚迷扫她一眼,见这间书房的地方不大觉得留给他们两个就行,便走出房间:“我去其他房间看看。”
“好,奶奶小心!”
戚迷:“……”
刚走到客厅,一个小女孩就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我去,我真的进来了?!”
“是,你进来了。”戚迷轻摇着蒲扇缓步走来,还真有几分老态龙钟的样子。
小女孩一脸惊异的摸着自己,双眸发亮:“我是第一次进入结界,这感觉太神奇了,摸哪儿都感觉好真实。”
戚迷轻啧一声,忙按住他那只躁动不安的手:“给我记着你的性别,不准乱摸。”
穿成小女孩的男生后知后觉,讪讪地放下手:“抱歉抱歉,是我太激动了。”
“赶紧找梳子。”
“嗯!”
扔下句话后,戚迷就摇着蒲扇去往另一个房间,留得小女孩紧凝着眉头,喃喃自语道:“这奶奶谁啊?”
戚迷走到主卧。
这里从床到柜子都是红木家具,墙上挂着一张写着家和万事兴的书法字幅,床上铺着一张凉席,老式风扇立在床边,轻轻摇晃着脑袋。
床头柜上放着日历,在今天的日期旁边注释着事项:和孩子们去拍全家福。
戚迷恍然,原来这家人打扮得这么漂亮是准备去照全家福的。她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这四肢无力的感觉明显就是发烧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
片刻的胡思乱想后,她拉开抽屉寻找木梳。
木梳没有看见,倒是看见了一些瓶瓶罐罐的药,确认了哪一瓶是没有过期的退烧药后,她揣在口袋,继续打开下一个抽屉。
几分钟后,书房里传来女人的呼喊声。
“我找到梳子了!”女人兴奋的捧着木梳。
戚迷从客厅顺了把水果刀回到卧房:“在哪儿找到的?”
“就在这位大爷的口袋里,用红帕子仔细包好的,要不是我看见他口袋鼓囔囔的多留个心眼,还不知道得找到什么时候去呢。”女人扬头示意桌上放着的那条红手帕。
上面歪歪扭扭绣着的不知道是两只野鸭子还是鸳鸯,同样写了那些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鸳鸯帕,云纹梳……大约只有是定情信物才会保留至今。
戚迷不想抢功劳,将刀递出,坐回到了原位。
女人拿着刀,再三确认净化的方法后,用刀猛地刺下。
血液流出的刹那,戚迷只觉得身子一沉,像从高空坠落的失重一样,再睁开眼时,又看见了这张白色的桌子。
大概是每个房间的颜色对应着桌椅的颜色,白色的房间里的桌椅是全白的。
木盒里的云纹木梳已经完全碎裂,埋藏了过去的故事。
这是戚迷第一次这么快从结界出来,好像不到十分钟,打了个盹的功夫就醒过来了。她醒过神,见其他三人还没动静,便先走出了房间。
其他的房间都安静无比,偌大的绿茵足球场上只有她一个人。
这一悠闲活动的身影让监控室的十多人都瞪大了眼睛。
李胥的狐狸眼微微一挑,轻哼了一声,不急不慌的抿了口茶,还是烫的。
这杯差不多在铃声开始的时候才上来的茶,在这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想凉也是困难。
大胡子饶有兴趣的看着戚迷:“看来这女人有点本事,做个初级净化官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另一人笑笑:“是啊,她这一脚迈出房间也就意味着一脚迈进机构了,凭借她这漂亮模样,基地长肯定喜欢啊,依我看啊,这八九不离十以后就是同事了,说不定还能晋升坐到我们的位置呢。”
两人讨论得火热,唯有李胥阴着一张脸。
这把b级云纹桃木梳最早是由他净化的,当时他以二十七分钟的新纪录净化完成,还得到了上级的褒奖,尽管这次已经经过机构的技术处理,但戚迷以这么快的速度走出来,还是让他感觉到了几分不爽。
他把滚烫的茶杯放下,目光死盯着戚迷,看见她在望了一眼大屏幕后,就踱步走向足球场中部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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